太行山驻地学校内,刘德运正披着衣服在办公桌前批改着文件,虽然刘德运是学校的校长,但是他已经很少给学生们上课了,他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用来规划学校的展,十年育树百年育人,刘德运甚至这个道理,在中国除了旧社会的私塾和如今不健全的教育体制之外,根本就没有多少可以借鉴的经验,尤其是在小学和中学教育这一方面更是一片空白。
“进来!”刘德运听到敲门声,还以为又是学校的老大爷催促他赶紧回去睡觉。
“这么晚了还在办公呢!”走进来的是廖凡。
跟杜伟泽和孙伯勇一起吃过晚饭之后,廖凡想着事情根本睡不着,决定出来走走,走到学校这儿,正好看着刘德运的办公室还在亮着灯,于是廖凡就走了进来。
“睡不着,于是就看看这些东西!”刘德运起身让座,然后给廖凡倒了一杯热水。
“杜伟泽,沈正文还有你,你们三个都挺拼命的!”廖凡没有坐下而是靠着桌子站着双手接过刘德运递过来的水。
“嗯,老杜是挺拼命的,按照他说得话,笨点就多拼一点,总能够赶上别人!”刘德运也站着活动僵硬的身体。
“他可不笨,属于大智如愚的类型,他关心的杂事少,比较专一!”
“凡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跟你一样睡不着!”廖凡哀叹一声,尤其是杜伟泽向他要设备的事情,问他要钱廖凡没得说,要多少给多少,可是问他要设备,真的比登天还要难。
“有心事儿?说出来听听没准儿我能帮你的忙!”
“老杜给我出了个难题,问我要设备,想了一圈,办法是有,就是缺少一个有能力的人!”廖凡身边能够用的人太少了,大多数都是军事出身。
廖凡也相信太行山不久之后也会人才辈出,可是当前就缺少一个能够下蛋的老母鸡。
“什么样的人?”
廖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刘德运:“这个人必须要懂的意大利,最好在意大利有熟悉的人,这样事情就好办的多!”
“凡哥,我有个人选!”
“你不会说是你自己吧?那可不行,太行山还需要你刘德运,你离开了,太行山的教育恐怕就塌半边天!”廖凡坚决不同意,他不会放刘德运离开,至少现在不会。
“凡哥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我说的我父亲,我父亲早年留过洋,取得就是意大利,当时老爷子一心报国,可惜的是报国无门,整日在家闷闷不乐,如果让他去意大利买设备,想必他非常乐意!”
“不行,老爷子年事已高,让他在家颐养天年多好,还要让他漂洋过海,到地球的另一端去遭罪,你做人子于心有忍,但是我不能不替老爷子的身体考虑!”
要想离开中国必然不能坐中国人的船离开,而自从清末开始,洋人就歧视中国人,很多中国人上船之后,都在船舱的最底层,哪儿的环境怎么能够让要给老家人去住。
“凡哥,您尽管放心,我父亲身体可是硬朗的很,再说了您也用不着让他十天半个月的就在中国和欧洲之间跑一个来回!意大利人如果尝到了跟我们做生意的甜头,他们肯定会主动来找我们谈,哪儿还用的着我们漂洋过海受罪,为了钱他们肯定会屁颠屁颠的往中国跑!”
寂静的夜空,星辰低沉,似乎在遥远的某处已经跟大地相接,廖凡始终下不了决心,虽然刘德运一再肯定老爷子没有问题。
“好就按照你的说办吧,不顾老爷子走之前把他接到太行山来我一定要先见见他!”
廖凡没有想到自己出来走了这一趟,事情竟然有了眉目,如果有了外来设备的供应,太行山的一切将要走入正轨,他只需要专心应付小鬼子就好了。
深秋,落叶,飘零,然而阳光明媚。
“你们的小日子过的不错!”
作为兄弟也许廖凡很不称职,他这是第一次来到黄长生的小窝,这个小窝虽然不大,但布置的井井有条,有家的感觉,廖凡很是羡慕,同时也为自己的出生入死的兄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