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下,一切皆为蝼蚁。”
随着辜雀的声音出,他手中蓄满了九彩之光的石刀终于斩下,那一瞬间,天与地的界限消失了,一切都被九彩之光充满了,一切都被掩盖了。
天道的威压是那般磅礴,那般威严,透过记录水晶,围观者似乎都能感受到这一股可怕的压力。
澎湃的力量在虚空之中流转,辜雀傲然立于九彩之中,大手一挥,一道洁白的令牌忽然悬在了头顶,散出圣洁威严的光芒。
辜雀脸色凝肃,忽然仰天长啸,厉吼道:“光明令牌在此,谁才是宇宙之主?”
“亚丁主席,当年您临死托付,将这片古老的大地交予辜雀。而今辜雀受尽磨难,数度逃出围杀,数度生死挣扎,终究还是站起来了。”
他大手将光明令牌握住,高高举起,大声道:“大千宇宙亿万种族,亿万星系的同胞们,你们甘心做宇宙之外的势力的奴仆吗?你们甘心被黑暗统治吗?你们当年与黑暗拼死一战的男儿们、英雄们白白牺牲吗?”
“看看你们四周吧!看看你们四周的土地,四周的虚空,它们蓄满了鲜血和泪水,那是祖先的血泪!”
“大千宇宙的土地,只属于大千的人,属于当年每一个勇敢抗击黑暗大军的英雄!属于他们的家属,他们的亲人,他们的时代子孙。”
“他们死了,化作了齑粉,灵魂散开,洒在每一寸宇宙星空,他们在看着你们,看着自己的后代!”
“那么身为后代的你们,有没有传承祖先的脊梁!”
辜雀满脸涨红,眼眶蓄泪,手中的光明令牌在颤抖着,像是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情。
九彩之光全部散开了,虚空是那般寂寞,只有一杆黯淡无光的长矛,和一个老去的人。
大千宇宙各大星系,各个百姓,皆通过记录水晶看到这一幕,听到了辜雀的话。
他们也已然泪流满面,也已然身体颤抖。
历史仅仅过了不到一百年,他们怎能忘记那惨烈的一战?
很多人都记得,记得当年,诸天万界,无数个星系,数之不尽的男儿和修者,浩然踏上战斗的巨舰。
他们都知道自己会死,他们都没有退缩。
他们死!不会为了要子孙后代成为其他势力的子民!
这片宇宙,没有其他主人,只有光明才是他们的主人!
谁愿意被外来者统治?谁愿意军阀割据,势力大战?
可没有办法,这就是黑暗时代!
在这个黑暗的时代,没有所谓的希望,有的只是绝望。
至少他们在目前位置,没有看到像当年那般,有亚丁那种人物浩然崛起,给这片世界带来希望。
但他们现在看到辜雀的身体,看到那义愤填膺的脸,那湿润通红的眼眶,就像是和当年亚丁主席一样。
“快!打破记录水晶。”
一声低吼不知从何处响起,一道力量撕裂虚空,以极快的速度,将天空的记录水晶直接打破。
辜雀太名正言顺,说得话太具有煽动力,他又是当年和压力并肩作战并立了大功的人,大千宇宙的民心,太倾向于他了。
谁也不愿看到这种情况生,而辜雀现在也不在意了,他该说的已然都说了。
他提起石刀,一步跨出,傲然站在了虚空之上。
他没有管是谁打破了记录水晶,因为变数的出现是正常的,他没有觉得意外。
他只是看向鹿神空,冷冷道:“你败了。”
鹿神空已然苍老无比,疲倦地看向辜雀,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上天给你这么少的时间,你却能这么强?”
辜雀淡淡道:“因为时间不能证明任何问题,生命的宽度和大道的感悟才是根本,鹿神空,即使是有苍天战矛你也杀不了我,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距。”
“你两次围杀于我,今天,该我辜雀杀人了。”
他刚刚提起石刀,一个声音忽然传出:“慢!”
鹿放翁连忙道:“神雀盟主,他已然深受重伤,灵魂残缺,就算是一万年也难以恢复,你又何必取他性命。”
辜雀一笑,朝四周看去,眯眼道:“辜雀这个人很简单,恩十倍还,仇十倍报,鹿神空围杀我两次,那么辜雀杀他多少次都不为过。”
鹿放翁厉声道:“你敢!你若杀他,我太古鹿族定然不饶你。”
辜雀回头朝鹿放翁看去,摇头道:“老头,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太古鹿族,我辜雀早晚要收拾的,你以为你们能坚持几天?”
说到这里,辜雀脸色愈冷漠,寒声道:“这一片宇宙,任何人想要拿下都不容易,你们太古鹿族隐居太多年,智慧早已磨干净了,玩儿你们跟玩儿小孩似的,区区一个‘釜底抽薪、守株待兔’计划你们都分辨不清,区区几次侮辱便忍不住要出兵,这片宇宙你们玩不起。”
“别怪我直接,因为你们是真的蠢!”
辜雀说完话,右手一动,鹿神空的头颅顿时被辜雀斩了下来,灵魂也随之抹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