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啊?”
韦亦辰瞥了付长河一眼:“是不是只要我下注,你就会跟注?”
他哪里会不知道付长河打什么主意,于是当即决定将计就计。
付长河眼见韦亦辰上当,暗自得意,哈哈笑道:“那是当然,你下我就跟,谁不跟谁就是你孙子!”
他本意是说自己一个人,然而旁边的人听起来,俨然把他们也都裹挟进去。
第四局开始,韦亦辰得到切牌机会,下注一百。
付长河话都已经说出去,无路可退,想也不想,也跟了一百。
尹孝华知道这一局韦亦辰的牌最大,当然要跟。
张兴、光头、老头、卷发纷纷跟上,难得这局大家都有跟注,也就没人出来破坏氛围。
虽然付长河刚才的话不是针对他们,可是这时候如果谁不跟,难免会让人背后说闲话。
韦亦辰见状,加注五百,后面几人又跟了一圈。
敢来这玩炸金花的玩家,基本上都有一定实力,不会将几千块钱放在心上。
第三轮下注,韦亦辰直接翻了一倍,加到一千。
付长河还以为韦亦辰已经失去理智,巴不得他下注越多越好。
尹孝华果断的拿钱跟上,希望大家能多跟几圈,好大赚一笔。
张兴、光头、老头、卷发都以为韦亦辰中了付长河的激将法,也乐得配合,让一直没有下注的韦亦辰多掏点钱。
前面三轮没一个人看牌,都很默契地暗牌跟注。
到了第四轮,韦亦辰明显的犹豫了,不过最终还是跟了一千。
付长河以为韦亦辰怕了,不禁大笑:“怕了吗?继续翻倍啊!”
一个人失去理智的时候,往往容易感情用事作出草率地决定。
尹孝华、光头、卷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跟上,而张兴和老头却有些迟疑。
“我怕什么?”
韦亦辰冷笑:“还不是怕你没钱跟,谁怕谁啊!”
他正想加码,付长河就送来了助攻,于是顺水推舟加到二千。
付长河冷哼一声:“只要你有本事,尽管加码,还怕你不成?”
他前面有场赢了三千多,要不然都没有钱跟注。
跟完这二千,付长河已经没有钱了,不过他还可以找别人借。
尹孝华跟完,张兴没有继续往上跟,而是拿起牌小心看了眼。
他看过牌后,神色复杂,想要扔掉,又不舍得,懊悔地道:“早知道这样,就不看了!”
犹豫好一阵,张兴才勉强跟了四千。
光头笑了笑,继续跟上。
老头本来也准备看牌了,现在听到张兴这么说,便又忍住了,再跟了一轮。
卷发刚刚那局赢了两千,也不怕输,更不认怂。
很快,跟注进入到了第六轮,韦亦辰继续跟了两千。
他倒是想从两千加注到五千,可惜手里没多少钱了,不得不放缓跟注的节奏。
付长河已然没钱,还想再跟,只好将目光看向张兴。
他知道张兴手里肯定是大牌,就想帮张兴当一下托,不仅自己跟的能拿回来,而且还会有一部分分红。
张兴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甚至比上次还要强烈。
他觉得韦亦辰身上透着诡异,捉摸不定。
如果不会炸金花,那韦亦辰为什么还要送钱给他们?
如果是故意装的,那他必然是有所图谋。
张兴看着付长河:“有钱跟,没钱就扔!”
他在赌场的权利比付长河大,钱也更多。
虽然可以叫人送钱给付长河,可是张兴没有这么做。
付长河稍稍一愣,看了下牌,随手扔了。
他知道张兴心里在忌惮什么,忍不住看了看韦亦辰:难道这小子扮猪吃老虎,故意坑他们?
想到之前韦亦辰两局赢走自己一万多块,付长河顿时如梦初醒:吃大小稳赢,人家干嘛还跟他炸金花?
如果不是筹码多,付长河和张兴或许不会那么担心,就是因为损失难以承受,才更加紧张。
就像是在平地上可以轻松跳过去的距离,下面换成深渊或悬崖,就不敢跳了。
眼见付长河弃牌,尹孝华拿起牌看了看,飞快扔掉,而后将他桌上的钱全都推到韦亦辰前面:“辰少,帮我看下,我出去会!”
付长河和张兴可能以为韦亦辰那个旅行包里都是钱,可尹孝华却很清楚包里根本就没有钱,只是韦亦辰虚张声势准备来装钱的。
按照现在这架势,尹孝华真担心韦亦辰的钱撑不住,要是到最后没有钱开牌,那就完蛋了。
尹孝华才会找借口把自己的钱给韦亦辰,然后想办法弄点钱来。
张兴虽然怀疑韦亦辰在搞鬼,可是这时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跟。
万一是他想多了,轻易放弃,岂不是错过了大赚一笔的好机会?
见付长河和尹孝华先后放弃,而已经看过牌的张兴却继续跟注,光头、老头、卷发都猜到张兴手里的牌应该挺大,于是他们都选择看牌再说。
光头的牌非常小,直接扔了。
老头是个小对子,要是钱少,他可能还会搏上一回,让他花八千开张兴的牌,还不如放弃。
主要是价格太高,胜率太低,太不划算。
卷发是个大顺子,想要扔掉,又不舍得,决定拼下。
他先跟了四千又加注四千单开张兴的牌,如果能够把张兴干掉,就只剩下没看牌的韦亦辰,那么卷发的胜率很大。
可惜,卷发输了。
此时,韦亦辰还剩下六千八,加上尹孝华的四千多,就一万多。
他看到除了张兴都已经出局,于是从两千加到五千,要是钱多,就喊一万了。
以韦亦辰对张兴的了解来看,这家伙很可能会开牌,既然这样,就让他尽可能地多掏一点。
张兴脸色变了变,他确实准备马上开牌,想不到韦亦辰居然一下加到了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