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刀封寒。”楚江也不回头,仿佛*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门仿佛没有开过,但是封寒已经进来,刀还未出鞘,刀意已经出鞘。
全身精瘦的封寒,此刻就如一直蓄势待的豹子。
“郑中天是不是收到消息,说我已经受了重伤?”楚江却不回答封寒的话,反问起来。
封寒没有回答,沉默其实就代表默认,可见封寒是一个不善于说谎的人。
“我的确受伤了,但是却不是致命,如果你二三小时之前来挑战我,我应该不是你对手,但是现在二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你确信有把握胜我?”楚江依然坐在沙上,依然没有转过头,甚至还依然吹了吹口哨,“在浴室的那一幕,你应该也看到了,不,应该说听到了,如果不是精力充沛……”
“不管如何,今晚我们必须有一个死!”封寒一字一顿冷冷道。
“可是……就凭你刚才没有利用我和李秋水情乱意迷的时候偷袭我,我却不想杀你。”楚江这个时候才缓缓转身,眯了眯眼睛,朝封寒耸耸肩道,“要不,坐下来一起看看电视,顺便聊聊天,我看你的身心一直绷得紧紧的,其实……不太好,久而久之,会得忧郁症的。难道……有什么苦衷?”
封寒身心又一次微微一颤,终于选择坐了下去。
其实他不是不敢出手,而是仿佛没有出手的机会,别看楚江在沙上悠闲得坐着,但是封寒自从进来之后,就觉得楚江那样坐着根本无懈可击。
而后从楚江的话语中,封寒又一次被楚江震撼到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即使在浴室里与美女纠缠,依然知道隔壁的房间有人偷偷“听着”这边的情况。
这句话的含义不等于说酒店的隔音墙效果不好,而是对于一个内力深厚的人来说,别说一堵墙,就是一堵比这墙更厚十倍的墙,他们将内力运于耳际也依然能将墙那边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刚才如果偷袭的话,应该……
不过,封寒不习惯在男欢女爱的时候偷袭敌人,而这个习惯恰恰救了今晚的他,甚至他的家人。
最后楚江还看出了他心头有苦衷,封寒油然而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知己感觉。
男人心中的苦,一般是不说出来的,但是不说不等于没有必要说。
子时。
海市并不冷清,甚至正是一整天中最高-潮的时刻,当然*的地点不是街道而是酒吧或夜店。
一个身影从酒店里走出,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缓缓走着,看起来脚步有点蹒跚,仿佛受伤了一样,很忧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从这身影上看,必是封寒无疑。
作为一个男人,尤其还是黑榜高手,连自己的妻子女儿都保护不好,这种感觉无疑是极为颓丧的,他走了一段路之后,然后坐在台阶上,抽出一根烟点燃,而后深深的吸了一口。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男人忽然站在了封寒的面前。
“怎么了,任务失败了?”一个男人张口问道。
“嗯。”封寒抬起头来,眼中顿时掠过沮丧的神色,不过,由于他坐的位置比较阴暗,并不能看清楚他是什么表情。
“你不是黑榜高手吗,怎么杀不了一个重伤的男人。我们完全有理由认为你没有尽力,我们已经向郑帮主如实汇报了。”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嘿嘿笑道,他们从一开始就跟在封寒的身后,直到现在才现身,就是为了确定对方身边是不是还有别人跟着。
他们就是郑中天派出了的监督封寒的二大金使,其实就是钦差大臣。
当然,现在看来,是他们警惕过头了。
“我……真没用,连受伤的人都杀不了!”封寒郁闷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