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错过了这次大好时机,他不能让梅斯卡尔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所以只能先选择战术撤退。
没关系,降谷零,你的机会还有很多。
安室透关掉了房间的台灯,然后转身离开。
等到房门“咔嚓”一声锁住后,那个躺在床上原本睡得很安心的男人,却忽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在月色的映照下如琉璃一般璀璨,其中蕴含着让人心惊的沉郁。
零,抱歉,现在还远远没到我们可以相认的那一天。现在的我只能是梅斯卡尔,只能是浅野信繁,而非……诸伏景光。
……
降谷零离开旅馆后,并没有立刻放弃这边的情报。
他一回住处便打开了电脑,用波本的账号登录组织内网,查询梅斯卡尔最近的任务。
梅斯卡尔的权限要高于波本,所以不是所有任务降谷零都能看到。但很巧的是,今天针对画家的行动并不属于机密,所以他一查就查到了。
只是降谷零将这个任务翻来覆去地看了许多遍,又调出画家的情报看了又看,还是没能发现古怪之处。
任务很正常,目标从组织这里拿到好处后打算逃跑,梅斯卡尔奉命处决他,并取回假钞的模板。这种事情别说梅斯卡尔了,降谷零自己作为波本的时候也参与过不少,虽然他的主要工作通常都是情报的搜集。
一个正常的处决任务罢了,究竟为什么会让梅斯卡尔想不通,甚至跑来找同事喝酒呢?简直就像是真正的社畜一样。
说起来,如果组织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的话,他和梅斯卡尔说不定真的可以像今天这样下班后一起去居酒屋聚餐。
因为降谷零的走神,电脑屏幕自动息屏。
见状,他伸手揉了揉眉心。
梅斯卡尔这边的异常没有弄明白,他的心脏便总是空悬着。这种状态太影响工作了,所以降谷零决定暂时搁置提交给公安的情报的总结工作,先处理梅斯卡尔的问题。
他看了眼已近天明的时间,半分犹豫都没有就拨出了一个号码。
半晌后,电话接通,从听筒那端传来一个还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波本,你最好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以解释大晚上……啊不,或许已经是凌晨了,还打电话骚扰我的行为。”
“听说你很了解梅斯卡尔。”降谷零的声线变冷了一些,他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他最近所执行任务的内容。”
东京的某一处角落,曼妙的金发女郎只穿了一件真丝吊带短裙。她慵懒地靠在床头,饶有兴趣地问:“你的语气让我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不过你应该不是那种人吧,波本?”
闻言,降谷零暗暗心惊,但也仅此而已了。降谷零承认,他给贝尔摩德打电话的行为确实有赌的成分。只是相比于被某人刺探几句,梅斯卡尔的事情显然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