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录音棚的案件很快就侦破了,这倒是出乎目暮警部的预料。
他本以为没有毛利小五郎在场,仅凭他们和这些年轻的侦探恐怕很难破案,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降谷零精准推理出了凶器,而世良真纯则根据一段乐队的录像,判断出凶手的身份。
凶手想要利用录像的手机遮挡摄像头,那她就必须很确定手机的位置。可手机的位置是她们一同决定的,按理说没有人可以趁机做手脚。
不过世良真纯还是凭借视频最左边是键盘手小暮留海,推断只有小暮留海的站位可以影响手机遮挡录像的程度,最终找到了凶手。
降谷零指出现如今的指纹分析技术已经很先进了,哪怕是网球绒面都能提取指纹,更不用说凶手使用的毛线。这句半真实半危言耸听的话成功让小暮留海伏法。
小暮留海哭着控诉死者山路萩江对她们共同好友所做的事情,然而最终她却发现这都是误会。
小暮留海跪,小暮留海哭,小暮留海悔不当初。
安静的休息室内回荡着小暮留海绝望的哭喊声,其中还混杂着一个轻微的叹息。
降谷零看向面色沉重的信繁。
信繁脸色很糟糕,但眼神却平静得过分,甚至有些冷漠:“人的恶意有时就是这样轻描淡写。”
滔天的恨意有时重如千金,有时又轻如鸿毛。感情从来都不真实,真实的只有自己的灵魂和内心。
见气氛有些沉重,降谷零笑着调侃道:“年纪大了确实感慨多一些。”
手机短讯的提示音应和着他的声音响起,信繁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对降谷零说:“你的仇恨似乎也可以彻底放下来了。”
“我的仇恨?”降谷零挑眉以示不解,“我不恨任何人。”
信繁举起手机,让他看清短讯内容。
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没有仇恨的降谷零,在看到短讯后面的落款后,脸色都变得狰狞了不少。
“我们哪有什么老地方!他要见,就让他自己呆着吧!”降谷零咬牙切齿地说。
信繁则认真分析起莱伊短信的内容:“既然给我发‘我们三个人’,说明他应该已经恢复了一部分记忆,至少记得四年前他和你以及苏格兰相识。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我就是苏格兰。”
“所以呢?”
“所以我们很有必要跟他见一面。”信繁严肃地说,“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想必你也一样。”
“浅野先生,安室先生,你们在聊什么?”世良真纯忽然暗戳戳地冒了个头,“能让我也听听吗?”
“不行。”信繁面无表情地把世良真纯的脑袋又按了回去。
世良真纯吃痛,正准备张牙舞爪地反抗,却听浅野信繁对目暮警部说:“案子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们应该可以离开了吧?”
世良真纯敏锐地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