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场闹剧结束,天边已渐渐泛起白鱼肚,素雅为蔚紫衣端来一碗红枣莲子粥,想要证明心中的猜测,"小姐,刚才他们手里拿着的那些碎布片……"
粥是刚熬的,白米被熬得恰到好处,在碗里糯糯的凝成稠状,红枣莲子点缀其中,就更叫人食欲大开。
蔚紫衣舀起一口,轻轻咀嚼几下,那粥瞬间就在嘴里化开了,随后则唇齿留香,确实很好吃。
"不错,那些碎布是我故意留在树枝上的!"她浅浅一笑,清丽的眼眸泛起冷艳的色泽,她觉得今天这一场请君入瓮,演得可真是太精彩了!
素雅虽一直觉得蔚紫衣聪明过人,但是此刻她脸上带着几分忧虑,"小姐,今天你让夫人在众人面前丢进脸面,我怕她会怀恨在心,寻机报复你!"
蔚紫衣闻言毫无异色,依旧淡定自若地喝着粥,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素雅,从现在开始,你要密切注意大夫人她们的举动,一有异常,立即来向我禀报!"过了一会,她神情冷然地对素雅吩咐道。
"是!"
白娇娥一回到自己屋内,便屏退了所有丫鬟,屋子里顿时只剩下她与蔚蝶衣两人,尚未等蔚蝶衣开口,白娇娥便照她脸上甩去一耳光!
蔚蝶衣对这一巴掌始料未及,捂着脸看着白娇娥,"娘,你为什么打我?"
"你还有脸问!"白娇娥愤怒道:"若不是你自作聪明,叫两个嬷嬷去监视那个贱人,还说什么这次一定叫她没法翻身,我会出这么大的洋相!?这些年我努力维持的形象与威仪算是全毁了!"
蔚蝶衣心里委屈,"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个嬷嬷明明看到有男人进去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离开了?"
"或许真的是两位嬷嬷眼花了吧!"白娇娥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虽然尚不明白事情原委,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小贱人可比她娘要难对付多了,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很有心计沉府,叫她不得不忌惮几分。
"娘,那现在怎么办?"想起方才自己对着那个贱人下跪,蔚蝶衣心中十分有气,"那个贱人现在仗着爹爹维护她,真是越来越有恃无恐了!"
白娇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蔚紫衣的心计叫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做贼心虚的她,最害怕的还是之前自己所做的恶事有一天会大白于天,如果真的那样,那么这些年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她输不起,也不想输!
"看来,那个小贱人真的不能留了!"白娇娥脸上渐渐浮现出阴狠之色,她暗暗誓,这一次,她一定要将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不能再出一点差错!
"母亲,你是不是又有主意了?"蔚蝶衣看到白娇娥面上露出的冷笑,大概明白过来。
白娇娥道:"这段时间你不要轻举妄动,你不是她的对手,别到时候整治她不成又被她反咬一口,一切我自由安排。"
"是,女儿知道了。"蔚蝶衣低声应道。
接连几天过去了,白娇娥与蔚蝶衣都没什么动静,这反倒应了蔚紫衣心中的猜测,她们越是没有动静,越是沉得住气,就越说明反常,如果她料得没错,白娇娥接下来一定会计划一场大阴谋!
身边的两个丫头,绿儿太过大大咧咧,心里嘴上都藏不住事,所以蔚紫衣派素雅去监视白娇娥她们的事,并未让她知道。
"今天有没有现什么可疑的事?"蔚紫衣一边问,一边在棋盘上悠然落下一子。
素雅回答:"今日大夫人在厅中会客,大小姐随师父学琴,并无什么异常举动。"
蔚紫衣勾唇冷笑,这都十来天过去了,不仅白娇娥没有行动,就连蔚蝶衣也变得安分了许多,即便在府中与自己偶遇,她也总是自行避开,再也没有出言挑衅。
越是沉静的湖水就越是蕴藏汹涌的波涛,她倒要看看,她们能忍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