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紫衣害怕,可是在拓跋严的心里,没有害怕恐惧,有的只是温暖,还有无穷的力量。如果不是当时师父替自己喝了那杯毒酒,那现在坐在那里的人就是自己了!只要有师父在,他就有力量,有希望!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变过!那是师父的骸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蔚紫衣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更是死死揪着拓跋严,道:"他,他坐那里做什么?人死要入土为安的,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你师父怪罪吗?"嘴上这样说,心里可不这么想,简直就是一变态,人死了不埋,反而放在这里当摆设,简直就是变态,大变态!
"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转过身子去!"拓跋严语气冰冷,却是微微动身遮住了她的视线。"师父他老人家现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事关三太子勾结华朝,意图谋反!"
拓跋严双眼紧紧盯着蔚紫衣道:"如果有人可以证实这件事的话,那我就可以扳倒拓跋容了!而你,就是那个关键!只要你肯帮我,我就一定会成功的!你放心,只要我做了雪桑国的皇帝,不管你的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你胡说什么?"蔚紫衣猛的睁眼,只见拓跋严将纸张递到自己跟前,瞬间石化,这,这,这居然是拓跋容写给太子的信。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吗?
"你是华朝的人,是不是?"拓跋严咬牙道,"我本来并没有怀疑你的身份,但是你长的太像她了,我不得不怀疑?"
蔚紫衣往后倒退了一步,道:"谁,你说的是谁?"
"呵呵呵……."拓跋严苦笑,"华朝御王爷的王妃蔚紫衣,我还是在三太子的书房看到了你的画像,本来以为只是长的相似而已,没想到你果然是她!"他是偶然在拓跋容的书房见到这张画像的,原以为是普通女子罢了,后来才知道原来竟然是华朝御王爷的王妃蔚紫衣。当时他第一眼看到蔚紫衣装扮成的小丫头也是吓了一跳,以为不过是长的相似而已。后来在她身上居然找到了御王府的腰牌,这才确定了她的身份。他知道以她的性子,是一定不会好好听自己的话,这才故意接近她,就是为了把她带到雪桑国去。只要有了她的指控,那自己就可以一举扳倒拓跋容了!
蔚紫衣眉头紧锁,双手紧握,好一会才道: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难道你不知道御王妃早已经香消玉殒了吗?我只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哪里有那么大的福气做王妃,要是我真的是王妃的话,现在也不可能和你在这里说话了,对不对…….."华朝御王妃香消玉殒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为什么这么肯定自己就是御王妃呢?自己万不能松口,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拓跋容眉头紧蹙,冷笑道:"你不用在这里和我争执这件事了,不管你是还是不是,我都决定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了!"就算她真的不是蔚紫衣,那留在自己身边自己也不吃亏!
蔚紫衣无奈道:"既然你这么决定,我也没有办法。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蝶衣是你救的?"
拓跋严点头,沉声道:"不错,蝶衣是我救的。我一早便知道你是要找蝶衣报仇的,为了彻底打断你的计划,我安排人藏在了岸边,就在蝶衣沉下湖面的时候,我就让人潜下水帮她渡气了,要不然你真的以为她可以活到你来毁她的容吗?本以为你是要杀掉她的,没想到你居然自信到把她推下水,你走没多久她便爬上了岸,这段时间一直跟在我身边的!"
"那赵府的事呢,我已经记不得是谁派的兵,难道也是你?"蔚紫衣又问道。
拓跋严眸色一暗,摇头道:"这个却不是我。我一直是个闲散的无用的皇子,哪有本事动用当朝贵妃的哥哥,更何况我与赵府又没有深仇大恨,犯不着要让他家破人亡,不过这件事我却是知道是谁干的!"
"谁?"蔚紫衣不解问道。这件事已经够蹊跷的了,是谁没事干非要在这里横插一脚呢。
"当朝三太子拓跋容!"拓跋严道,"三太子生性多疑,又胆小懦弱,他早就想杀了父皇取而代之,又怕事情败露,便想将赵府的那对护命琉璃占为己有,好在事情失败后能为自己保住一条命。"
"世上还有这等人?"蔚紫衣冷笑道,"这不是咒自己失败么,还这点胆量也没有,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有造反的魄力的!"
"你可别小看三太子,你可知道各地的造反的队伍都是谁建的么?"
"难道是三太子?"
"不错!这个也是我最近打听出来的。三太子在外整日鼓动想要推翻朝廷,在父皇面前却是伪装,父皇到现在也不知道外面民怨已经如此了,三太子与父皇的宠妃黄晶晶关系暧昧,大概是许了黄峰什么官位,这才能让黄大人为他效命,只是没想到赵府的老夫人居然还留了一招,不仅琉璃盏没取到,还把黄峰的性命给丢了。黄晶晶整日整日与父皇哭诉,父皇抵不过,只好下令严查赵府的人,一定要诛了九族才算罢休!"
蔚紫衣听到这忙道:"那你可有赵廷绅的消息?"不会是被抓了砍脑袋了吧?
拓跋严摇头,道:"没有,那日只是在赵府老夫人卧室的密室里找到老夫人与黄峰的尸体,赵廷绅却是不见了踪影,想着赵府应该还有其他的密道,逃生去了吧!"
"这便好,这便好!"蔚紫衣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这要是赵廷绅真的死了,那莹莹还不得找自己拼命啊!想到这不禁浑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