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采听罢之后,更是哭的起劲了,双手直摆叫道:“莫要杀我,莫要杀我!我什么东西都让你们拿去了,求求你们,就放过我吧!……”
肖天健看着朱采的这幅熊样也是暗自摇头,他这次带着手下来看看这个被俘的王爷,不过是满足一下手下诸将的好奇心罢了,至于他自己,其实对看这个狼狈的王爷并没有什么好奇的地方,毕竟他这个穿越者,从来都没有对皇亲国戚的尊重感,绝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觉得将这样的人踩在脚下有什么快感。
罗立等人围着这个朱采像是看耍猴一般的热闹了一番,纷纷吵吵着干脆把他拉出去砍了拉倒,省的留着这厮浪费粮食。
而肖天健却摇摇头道:“好了!看也看罢了,你们也该满足虚荣心了吧!都出去吧!该如何处置这厮,我自有考虑,你们也都马上回去,安排诸军整休一下,在城中选个大院,充作医营,将受伤的弟兄们移入城中,让他们好好休养,尽快伤愈归队!另外司徒亮,你恐怕还要辛苦一下,一斗谷这厮贼心不死,这一次趁着咱们兵力空虚,居然率部前来偷城,绝不能饶过这厮,立即抽调各营斥候,加上你本部的骑兵,前去探查这厮的去向,既然他这么做,那么干脆这次就给他来个斩草除根,省的他再来给咱们填麻烦!”
诸将这会儿好奇心也满足过了,杀不杀这个朱采,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值得关注的,对于肖天健如何处置这朱采父子,他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于是纷纷接令转身出了牢房,纷纷下去开始忙碌去了。
而牢房之中只剩下了肖天健和铁头还有罗颖杰三人,罗颖杰赶紧给肖天健取来了一个凳子,让肖天健坐下。
朱采战战兢兢的透过披散在脸上的头看了这个坐在他面前的贼将,忽然间从屋角挣扎着朝着肖天健扑来,铁头一惊,上前便一脚将朱采又给踹回了屋角,骂道:“跪下!再敢动一下,老子便一刀砍了你!”
朱采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蜷缩在屋角,挣扎着赶紧跪在了地上,连连对肖天健磕头道:“这位将军,求求这位将军,就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干过,我可是本本分分的,没干过坏事,求求将军就饶了我一命吧!”
肖天健冷笑了一声道:“没干过坏事?哼哼!我来问你,你没有强逼过你皇庄的佃户交粮吗?你没有看着你的佃户饿死过吗?你没有纵容手下强抢过民女吗?这偌大一个永宁县城,你自己一个人就占了近一半的良田,多少人被你活活的逼死,你还敢说没有干过坏事吗?”
朱采听罢之后觉得冤枉,在他看来,他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这些封田都是祖上给他留下的,老百姓为他干活交粮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纵使手下强抢民女,这更算不得什么,在他看来,这些女人到了他王府里面,应该是享福了,总比嫁给穷鬼受穷要强的多吧!
可是他也不敢顶嘴,连连自称有罪,还是求肖天健饶他一命,肖天健看着他的表情,也知道这厮不服,不过他也懒得跟这厮理论,现在跟这些人讲什么人人平等,那是屁话,中国自始至终,就没有什么人人平等之说,现在对他说这些,等于是对牛弹琴。
于是他低头下去,盯着朱采对他问道:“且不说这些了,既然老子造反,那么你们朱家便是我们的敌人,对你本来就该一刀杀了拉倒,不过我看你似乎不想死,那么不想死就有不想死的办法,我来问你,你到底想不想死?”
朱采本来已经绝望了,当听到肖天健说他不想死的话,还有一个机会,于是赶紧擦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连连点头急道:“将军,将军,我不想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成呀!”
肖天健看着眼前趴着的朱采,像个哈巴狗一般的求饶,于是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