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超无语,不想再搭理他,也转身满眼崇拜地望着蒋锦宗。
蒋锦宗高高骑在马上,面带温和的笑意前行。他很快就发现了站在人群中的郎超,然后在康超身边找到了任家的余孽,任凌生。
表面看来,蒋锦宗这么早进城是为了向景和帝表忠心,实则是苏文暹算好了姜凌去读书的时辰,特意选这个节骨眼,让蒋锦宗与姜凌在此“偶遇”。宋颗回去后说姜凌绝不是任凌生后,蒋锦宗又派人进京打探,得到的消息却恰恰相反。
现在与姜凌面对面,蒋锦宗立刻就认定他就是任凌生!蒋锦宗毫不掩盖自己的激动,他跳下马大步向姜凌走去。路两边看热闹的百姓都盯着他,看他径直走到人群边,盯着姜二爷家的公子不动了。
马车上的姜二郎一看情形不对,立刻道,“你俩在车上待着,我去看看!”
“二哥,我也去……”姜三郎和四郎也抢着要去。
姜二郎少有地沉下脸,“你们谁都不准动!”
说罢,姜二郎跳下马车,快步向姜凌跑去,生怕跑得慢了姜凌出点什么意外。
蒋锦宗激动地望着姜凌,颤抖着问,“孩子,你叫什么?”
“小生姜凌拜见蒋将军。”姜凌恭敬行礼。
蒋锦宗激动地抬手就要去握姜凌的肩膀,却被姜二郎抬胳膊挡住了。姜二郎满面通红、心跳如鼓,他鼓起勇气道,“将军,我家弟弟年纪小不懂礼数,若他哪里做的不好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宽容大量,饶他这一回。”
蒋锦宗收回手,抬袖擦了擦眼泪,“没有,是老夫失礼了。老夫见到这位小友,不禁想到了去世多年的老友,这才一时激动,还望小友见谅。”
姜二郎将姜凌挡在身后,如释重负地躬身行礼,“不敢,您客气了。”
人群里立刻有好事之人问道,“不知将军您那位故友姓甚名谁,时不时姜少爷的长辈呢?”
蒋锦宗望着姜凌缓缓摇头,悲伤道,“是左武卫老将军,任安寒。老夫这几年来,派人寻遍天下,也寻不到老将军之孙任凌生,实在是愧对老将军。”
“哗——”百姓一阵惊呼,任安寒乃是大周赫赫有名的将军,他的战绩被说书人广为传播,康安城百姓耳熟能详。没想到,姜二爷之子,竟与任安寒之孙肖似,这是神马其妙的缘分啊!
当众人的目光落在姜凌身上,忽然发现他……哭了?
蒋锦宗察觉到了姜凌的变化,上前一步关怀道,“孩子,你怎么哭了,可是吓着了?”
姜二郎吃惊转身,发现姜凌脸上全是泪,一下就懵了,手忙脚乱地哄道,“凌弟莫怕,莫怕,二哥在这儿呢,二哥这就派人去请二叔,莫怕……”
蒋锦宗急切地推开姜二郎,到了姜凌面前,颤抖着问,“老夫不会认错的。你这脸盘儿,你这双眼睛……孩子,你是不是……是不是凌生?你仔细看看我,我是你蒋爷爷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一直笔挺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