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低声道,“我在想,蒋锦宗为什么要支开我,他要跟父亲谈什么。”
“等他走后问爹爹就知道了。”到了花匠育苗的苗圃处,姜留唤了两声,一只半大的黄猫从花盆箭钻出来,蹭了蹭姜留的腿。姜留抬手挠了挠它的脖子,把小鱼干递过去。猫儿见姜凌走了过来,立刻叼起小鱼干跑了。
姜留……
姜凌不理会胆小如鼠的猫儿,他随手折下枝头最漂亮的茶花,别在妹妹耳边。
这可是母亲送给祖母的,据说叫紫袍,是很珍贵的品种,祖母养了快一年才开了这一树花……姜留的小嘴儿张了张,见哥哥一脸心事的模样又闭上了。
见猫儿不再出来讨鱼吃,姜凌把妹妹送到西院门外,“进去吧,用完饭早些歇着。”
“哥不一块吃饭么?”顶着花的姜留问。
姜凌摇头,“我去前院,与父亲一起用饭。”
听父亲与蒋锦宗言语交锋,姜凌开了眼界,想学父亲与人周旋的本事。
姜留在院里发现伯母正与母亲聊得火热,便拿着茶花回跨院去看姐姐,发现她正捧着书认真读。
妹妹进来后,姜慕燕放下书,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茶花上,“这不是祖母的紫袍么?”
“嗯。”姜留把花放在姐姐手中,“哥哥摘给我的,好看不?”
姜慕燕点头。紫袍不只好看,寓意还好,因为朝中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着紫色官服。所以很多官员人家栽种紫袍,意为步步高升。如果姜家有人着紫袍,她就不会因为蒋锦宗的正二品将军官衔而心慌意乱,犯下方才的错误了。
姜慕燕咬咬唇,将茶花别在妹妹耳边,祝福道,“妹妹聪明,有主见,将来定要嫁个有本事的夫君,着紫袍。”
姜留把花摘下来,插在姐姐的偏髻上,“姐姐博学多才,心善手巧,将来也要嫁个有本事的夫君,着紫袍。”
姐妹俩相视一笑,姜慕燕低声道,“伯母过来向母亲打听康安各家待嫁姑娘的脾性,想给大郎哥说亲呢。”
姜留眼睛睁得大大的,“伯母打听哪家了?”
“……”姜慕燕停了停,还是道,“相翼侯府大姑娘。”
相翼侯府的大姑娘……姜留抬眸子想了想,那不就就是相翼侯世子白旸的长女白凤平?!这……姜留半晌才道,“白家怕是看不上大郎哥。”
姜慕燕点头,“伯父是五品的礼部郎中,白旸是相翼侯世子、正二品的左羽林卫大将军,委实差太多了。白凤平这样的媳妇,咱们家接不住。”
连她都明白的道理,伯母怎就想不明白呢。姜慕燕摇摇头。
送走蒋锦宗后,姜二爷回西院时,看起来气呼呼的。雅正端上醒酒汤,轻声道,“二爷头可疼,妾身帮你揉揉吧?”
姜二爷摇头,带雅正回到卧房,低声道,“蒋锦宗想为他儿子求娶咱们家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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