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和柴易安也向外看去,看到头束玉冠的的秦成碧叉腰站在不远处的画舫上,笑得十分猖狂,在他身后站着一群锦衣少年,个个鲜活生动。宫内和朝堂上的剑拔弩张似乎都与这帮无忧无虑的少年无关,他们在康安城最负盛名的清平江上游冶,恣意玩闹,根本不管明日如何、将来如何。
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三人正感慨时,姜二爷的眼睛忽然睁大,凑到窗边仔细向对面船上张望。
“二哥,怎么了?”曹玉宝立刻来了精神,凑过来问道。
姜二爷……
江上灯火暗,对面船上那群恣意少年身后有个灰不溜秋的家伙,如果不是他靠在船舱上的姿势太过熟悉,姜二爷差点就看漏了。
那不是他家臭小子么!
“二哥?”柴易安也凑了过来。
回想起自己少时夜游清平江被父亲抓住的窘境,姜二爷决定放儿子一马,转身刚要道一句“无事”,却听对面船上有人喊道,“江凌,那不是你爹吗!”
对面船上的人望过来,他们也望过去。
柴易安往外瞧了一眼,叹道,“年年岁岁景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二哥,文生,这尖尖嗓子的娃儿——”
“嗓音跟他爹当年一样一样的。”曹玉宝跟着感叹,“龙生龙、凤生凤、刘承的儿子会打洞啊——”
对面船上装着一脸惊喜,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人坏主意的尖叫少年,正是邑江侯世子刘承的儿子,刘申。姜二爷也忍不住乐了,向窗外挥了挥扇子。
见到暗处的小画舫上果然是康安城第一美男子姜二爷,四周的画舫一片骚动,开始向这边靠拢而来。
万众瞩目之下,大画舫上的江凌越过人群,到船边躬身行礼,“义父。”
姜二爷与江凌是义父子,有外人时,江凌便如此称之。
万众期待之中,一身招牌式月牙长衫的姜二爷从画舫中出来,站在船头仰面问道,“与朋友一块出来玩?”
“是。”一身黑衣的江凌简短应答。
姜二爷笑着与船上的少年们颔首,略过一脸假笑的刘申、面带怒色的秦成碧,抬手扔给儿子一个钱袋,江凌抬手接住。
“今日你们的酒席,为父请了,与朋友好好耍,晚上记得回府。”
“是。”
众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