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简柠错愕地抬头。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李白在她面前蹲下来，倾身抱住她，替她挡去所有的风雨。

叶简柠从来没有见过李白这么狼狈的时刻。

他的白衣上溅满了鲜血，栗色的头也挂着浓稠的血滴，脸上还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

雨水将他浑身打得湿透，血迹便晕染开来，似火红的彼岸花绽放在他的白衣上，绚烂得仿佛要灼伤人的眼睛。

但是他在笑，虽然脸色苍白，叶简柠却能够在他的笑容里感受到温暖。

——那不是敷衍，而是从心底延伸出来的，最真实美好的笑意。

叶简柠呜咽着抱住他，话都说不清楚，声音零碎得厉害：“我……我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呜呜……”

“傻丫头，”李白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笑了笑：“我这不是好好活下来了么？”

“哪有好好的？你这个样子……”叶简柠的眼泪是收不住了，像断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地往下掉。

李白擦去她脸上的泪水，那双漂亮的眸子紧紧看着她。

他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叶简柠。

也没敢直面自己对她的感情。

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把叶简柠当成什么对待的。

可当他从尸体堆里走出，看到那个小小人影儿缩在雨里，哭得不成样子的时候，他明白了。

他，李白，大概是喜欢上了一个人。

“还哭啊……”李白伸手，捏了捏叶简柠的脸：“不如这样吧，你打赢我，我就娶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