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简柠目光微闪。

“呵呵——”沈婧冰凑到叶简柠耳边，咬牙切齿道：“他说，他知道女帝不会放过他。所以，在赶走蛮族以后，他会自愿喝掉女帝给他的毒酒。”

沈婧冰清楚的记得，那天她趴在房顶，揭开了砖瓦。

韩信半跪在地上，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分毫的情绪：“我可以死，但你必须放过红雨。”

声音不像是请求，而是命令。

“哦？”武则天斜着眼眸看他，嘴角挂着凉薄的笑意：“为何对她那么好？宁愿自己赴死，也要护她周全？！”

韩信轻笑，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宠溺。他声音决绝，一字一句道：“我承诺过的。”

……

回忆结束，沈婧冰的手隐隐在颤抖，她朝叶简柠吼道：“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是他的贴身丫鬟，从小形影不离。他离开韩家以后，也是我一直陪着他。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个低贱的魔种混血？你怎么不去死！！！”

她吼得声嘶力竭，叶简柠摸到头上的钗子，拔下来，握在手心里。

沈婧冰就在她眼前，此时不动手，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

叶简柠握着钗子的手隐隐在颤抖，她从小连只蚂蚁都没有杀过，何况是人了。

心脏跳动得厉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叶简柠想要平复心情，可还是抑制不住的害怕。

就在这时，沈婧冰突然伸手，手里一把匕，出明晃晃的光芒：“红雨，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