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叶简柠倚在诸葛亮怀中,大红嫁衣层层叠叠铺洒开来,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涌动无边血色,又似天边燃烧的火焰,从红尘深处滚滚而来,似要燃尽这万丈繁华。
诸葛亮一手抓着她三千青丝,另一只手拿着精致的小木梳子。
他不太会扎头,只给她编了两个小辫子,盘成蝴蝶的形状,再插上一只步摇。其余的头垂落下来,自然的散开。
叶简柠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就算抹了胭脂也没什么用。心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却装作毫无知觉的样子,抓着小镜子,没心没肺地笑着:“其实我穿嫁衣还挺好看的,是不是啊?”
诸葛亮没有说话,那双湛蓝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旁边有棵槐树,风一吹,雪白的花朵坠落而下,掉在叶简柠的裙摆上,沾染一丝槐花香。
叶简柠伸手拂掉那些花,喉咙涌上一丝腥甜,她默默把吐出的血咽回去,而后紧紧拽着诸葛亮的手:“铃铛,你一定要记得把铃铛交给我,不要忘记了。”
“我知道,”诸葛亮垂下眸子,像是有话要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的样子。抱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些:“那你……还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叶简柠望着他,许久,才扑到他怀里,轻轻地笑出声来:“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啊,还要我哄哄才能好么。”
有些话,就算不讲出口,彼此之间,也早已相互理解。
但是理解是一回事,不讲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