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月儿点头应下。
她也意识到了此事无比重要,洛阳上空有龙气,对修士的干拢还是很大的,要获得情报,就必须如凡人那样,广插耳目。
如果萧业所说的地方是花间派的秘密据点,可以将之捣毁,再顺藤摸瓜,将其余的据点一一铲除。
就算今次杀不了张易之,也要让他变成瞎子、聋子,获取不到任何情报。
一旦失了张易之失了情报来源,乖乖献上人头只是早晚间事。
“我们分头行动,我先去衙门看看。”
萧业丢下叮嘱,就要走。
“这时候萧郎还去衙门?”
苏月儿讶道。
“我若不出现,岂不是显得心虚?”
萧业呵呵一笑,出门离去。
苏月儿怔怔看着萧业的背影,美眸中有些迷离,其实对于萧业的辩解,她是存疑的,她希望萧业就是李业,这对于她是最好的结果,而且整个素心宗也会全面倒向萧业。
毕竟萧业一穷二白,身后没有势力,素心宗的全面支持,堪称雪中送炭,将来如萧业登上人皇大位,素心宗也会鸡犬升天。
不过一穷二白,又是萧业最大的弱点。
‘哎,萧郎啊萧郎,你到底是谁呢?’
苏月儿幽幽叹息。
……
回到右肃政台,萧业发现气氛变了,以往一口一个萧大人的御史们,如今如避蛇蝎,甚至都有人面都不敢照,脑袋缩在门框里,指指点点。
“干什么,干什么?”
萧业厉喝:“不就是一点谣言么?听风便是雨了是不是?都给本官出来!”
“都出来,都出来!”
张羽陈藩已经被贴上了萧业的标签,没有退路了,鼓起勇气,跟着大喝。
薛绍第一个出现。
其他人也是畏畏缩缩的从门后转出,连同吏员在内,上百人如大祸临头,哭丧着脸。
萧业脸一沉,开骂:“瞧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子,天塌了没有?啊?
本官还站在这里,太后也未降罪,些许流言,就想扳倒本官,简直是做梦,那张易之区区幸进之辈,也敢和本官做对,不知他的脖子可有来俊臣、刘业光难砍……”
这一通训斥,足足讲了小半刻,还真有了点用。
关键在于,萧业久经风浪不倒,让人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心,认为这一次的风浪也能挺过去。
右肃政台在表面上恢复了正常。
王府!
王庆诜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从流言散播开来,整个人就不对了,怼天怼地,哀声叹气。
王芙站一边,忧心忡忡,柳眉紧锁。
“哎~~”
王庆诜重重叹了口气,朝天嘶吼:“老夫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这二人,一个是前太子之子,另一个是隐太子后裔,却偏偏皆与老夫有染,老天爷,你为何要这样玩我?”
王芙底气不是太足的劝道:“爹爹,也许是流言呢?”
“哼!”
王庆诜冷哼道:“事涉宗室,这等流言谁敢乱放,就不怕株连九族?芙儿啊,不是为父棒打鸳鸯,实是宗室高攀不起,与萧业的婚事就算了吧,等风头过去,为父给你好好挑一门亲事。”
王芙就觉得心里蓦然一股酸涩涌出,萧业的种种好,浮上脑际,眼眸模糊了。
“把姑娘扶回去!”
王庆诜挥了挥手。
“诺!”
小红施了一礼,搀着王芙回了自己的小院。
王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眼泪止不住的哗哗流。
“姑娘,别哭了,这是天意啊!”
小红拿手帕轻拭着王芙眼角的泪痕,并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