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妖剑!
这是剑的名字。
这把陆白刚从面板上抽奖抽出来的剑十分具有面板特色。
【一把可以斩妖的剑】
陆白想到戒尺上的介绍,心想或许这把剑有同样功效,斩妖时锋利无比?
或许吧。
陆白又扫一眼面板上的剑。
不得不说,这把剑还是很漂亮的。
长约四尺,剑身玄黑,犹如萤火缠绕,细看之下,方见那些银色的光点乃一道道剑影。至于剑鞘,花里胡哨,用左右不平的双鹤做剑鞘左右,看起来倒是不错。
陆白觉得,平日里把这把剑挂在腰上,要比大黑牛的银剑帅气多了。
就是这剑鞘——
太华而不实。
陆白都不知道这一高一低的剑鞘怎么握。
这剑鞘鸡肋,要不设法把剑拔出来,把剑鞘同大黑牛换一换。
这剑鞘比大黑牛的银剑还骚包。
估计大黑牛会换。
陆白也不吃亏,那把剑鞘上的镶嵌的宝石,同样值老鼻子银子。
就在陆白腹诽,打大黑牛剑鞘的主意时,中年妇人见顾城主似乎有话说,于是离开了,去找顾眉去了。她本就是顾老夫人身边的人,当时没少带顾家兄妹。
他们站在花树下。
树影婆娑。
叶子把阳光切成细碎的斑点,在他们身上跳动。
沉默许久后。
顾清欢轻轻地叹口气,“城主大人打的好算盘啊。”
顾城主微微一笑。
他早习惯妹妹的冷眼了,神色如常,语气平淡道:“我们双赢,你不觉得?我看得出来,你心中有气,眼中有恨,迟早要对吕家动手,既然如此,多一些帮手多好?”
顾城主语重心长道:“吕家既不像看起来那么弱,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前者对你,后者对八大派。一秋山庄终究不过是十几年积淀的修真门派,若不是出了一位剑仙,在修行界根本微不足道。”
所以,一秋山庄强于不强,全看剑仙。
但剑仙远在天上,一秋山庄不可能事事全靠剑仙,这中间必然有一个度。
超越这个度,剑仙会出手。
若不超越这个度,那么一秋山庄至多是一个同八大派平起平坐的修真门派。
“这个度对八大派,对皇上很重要,对你也很重要。”
顾城主扭头看着顾清欢,“若能把握住这个度,你报仇不也要明晰而轻松很多?”
所以,这对双方而言,是一个双赢的合作。
正好,顾清欢若想借陆白,发起对一秋山庄的挑战,势必要借势。
这个势,顾城主背后的人借给他。
而他们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试探出剑仙出手帮一秋山庄的那个度。
“呵呵。”顾清欢冷笑。
她觉得这位哥哥太天真了。
他以为,她要复仇的仅仅是吕家?
荒谬!
当初永乐城为什么敢屠杀南逃的百姓,一秋山庄为什么势大?
旁的不说,就拿晏城的盐税来说,谁答应送给一秋山庄,让一秋山庄吸晏城血的?
先皇!
谁一心修玄,日求长生,为了成仙,就差把一秋山庄当爹供起来的?
还是先皇!
这位先皇让位于太子,就以为万事大吉了?
可笑。
顾清欢不止一次梦见过,她要在朝廷之下,众目睽睽之下质问他,汝无耻,爹知否!
还有她这位兄长。
骗小孩呢。
真以为剑仙的度是那么好试探的?
若试探出来,剑仙一剑杀了陆白,杀了她,当如何?
这是让陆白玩火。
在这一点看来,他又很无耻。
“无耻至极!”顾清欢说。
这主意妙啊。
玩火的是陆白,试探出度后,他们大可以把一秋山庄拉过来一起打麻将。
谁管陆白的死活呢。
他甚至不管顾清欢的死活。
顾城主听到了顾清欢咬牙切齿说的四个字,笑了一笑。
他是当然知道他妹子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担心陆白有性命之忧,“妹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有八大派撑腰,又有皇上做主,剑仙就是与陆白有杀父之丑,也会掂量的。”
“只要不过分,到时候可以商量的。”顾城主信心满满。
顾清欢冷笑。
不过分,可以商量?
那他是找错人了。
对陆白而言,能商量的前提是他占到了便宜。
可这事儿,明显最不利的就是陆白。
想让他不过分,好商量?
呵呵!
就等着掀桌子吧。
到时候别说一秋山庄,就是隐居的先皇都要揪出来,好好热闹上一番。
顾清欢忽然觉得这很有趣。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何不就玩把大的。
所以,她没有告诉顾城主这些话,而是长叹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到了那个地步,八大派,皇上还会站在陆白身后?”
顾城主坚定的点下头,“当然。”
他说道:“一个足以向一秋山庄挥剑的人才,足以付出任何代价留下。”
他看向陆白,“我相信他,会成为皇上左膀右臂的。”
“况且——”顾城主伸出手,摸了摸顾清欢的头,“你是我妹妹,你这些受了这么多苦,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再受苦呢。”
他这话很有说服力,尤其加上他这个动作。
顾清欢忽然有种回到儿时的错觉。
那时,哥哥姐姐带她翻墙去府外玩,磕到,碰到,走不动,不高兴时,他们都这样摸头安慰她。
说实话。
她很怀念当初无忧无虑的时光。
时间若会倒流,要是陆白不在身边,她很愿意回到从前。
顾城主为了证明他很看好陆白,昭示他们将在同一条船上,又旧话重提,“顾眉和陆白的亲事,你向他提过没有?”
顾清欢没说话。
她还在深思顾城主最后深情的话。
发自肺腑?
还是说说而已。
若是以往,顾清欢或许就信了他的话——人终究不是理智的东西,容易被情感所左右,所以信得过人的,你总是容易相信他说的话。
就像陆白对她。
一阵风来,花瓣漱漱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