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
这事儿可大可小。
但这群锦衣卫,显然要把这起案子做成大的。
这是为什么?
左青来不知哪里得罪了陆千户时,锦衣卫已经鱼贯进入盐监司,向所有太监扑去。
一些太监不明就里的被带过来,望着左青来,等他拿主意。
但不是所有人都在坐以待毙。
砰!
“啊!”
一队锦衣卫被打出来,在他们身后跟着三个太监。
他们是李进忠的义子,境界在四品,三品,二品不等,虽然没机会进入内书堂,但菊花宝典中关于过武功的那一部分还是学了的,实力不可小觑。
至于为什么是李进忠义子——
在他们太监界向来如此,无论是谁都热衷于收干儿子或给别人当干儿子。
“你们锦衣卫好大胆子!”为首的二品境界义子怒道。
他们不知道昨夜李进忠刺杀陆白失败,现在已经死了——李进忠接到先皇令时,知道效忠于先皇是对当今圣上的不忠,不足与外人道,所以并没有告诉随从,这是他们胆敢出来对抗锦衣卫的原因。
漠北双眼一眯,“三位大人,我们在奉命公办,您若再动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不客气?哼!”
二品境界的义子双手抱胸,冷笑道:“我们西厂为圣上办差,我们大人出自内书堂,你们这些人吃熊心豹子胆了,难道不怕圣上一纸令下,取了你们脑袋?”
左青来也反应过来。
“不错,我们西厂尚在锦衣卫之上,这位总旗大人,你可没有权利,在我们西厂里抓人!快把我们的人放了!”
“对,把人放了。”
四品和三品境界的义子站出来。
漠北冷笑一声,“哼,圣上一纸令下?圣上若知道他公公里有人未净身干净,不知将如何震怒,把你们剥皮抽筋的心都有了,还取我们的脑袋,你先关心你们的脑袋吧!”
他一挥手,“来人,全部拿下!”
锦衣卫一哄而上。
“谁敢!”
三个义子迎上去。
“我敢!”
一个人在外面慢悠悠的说。
在听到这个声音后,锦衣卫把道路让开,送一个人施施然的走进来。
这人,正是陆白。
他望了望在地上呻吟的锦衣卫,问李进忠的三位义子,“你们伤的?”
三位义子对锦衣卫丝毫不怯,但面对陆白,莫名的心虚,为首的二品义子拱手:“陆大人,你们锦衣卫就是想拿人,也得先问过我义父他老人家吧?”
陆白翻了个白眼,“三十多岁的人当什么老人家,以后都当不了老人家了。”
他转而又问,“你动的手?”
漠北身旁一个锦衣卫站出来,“大人,正是他们三个动的手。”
“哦!”
陆白点下头。
忽然,三个义子身子上浮,双腿挣扎,脸憋得通红,似被人捏住脖子提了起来。
左青来惊了,“大人!”
陆白看也不看这三人,“左公公,昨儿有人刺杀本千户,不巧,正是李进忠李公公,他们作为李公公的义子,想必难逃干系,既然如此,我就送他们上路吧。”
还能得不少功德值呢。
陆白发现了,这些太监油水儿是真足,比锦衣卫还足。
就拿李进忠来说吧,愣是给了陆白贡献了五万功德值,一同去的三个妖怪更多,一共二十万功德值,余下的剑客功德值两万功德值,至于多言——
他的功德值少的可怜,甚至不到五十。
他是陆白杀过的人里,最不应该死的人。
但有时候就这样,把不该杀的人杀死,把不该做的事儿做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吧。
“不是,我,我们不知道——”
三位义子剧烈挣扎着,嘴里吐不出一个完整的一句话。
他们的脸憋得越来越红,还翻起了眼白,眼看就要把命给丢了。
那些公公见了不由地心里发寒,心里在生不起一点儿反抗的心思。
陆白太强了。
这一手扼杀三人的手法,对念力如此控制自如,一看就不是练气初期。
纵然是同在练气初期的左青来都有一股挫败感。
不过——
“哦,对了。”
陆白把三位义子放开。
他们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间躺在地上咳嗽,喘息不止,像频死的鱼拼命呼吸着。
陆白走到他们面前,“口供还有用到你们的地方,所以暂时饶你们一命。”
再怎么敷衍,内书堂的弟子在晏城死了,陆白终究得给上面一个说法,若有了三位义子关于李进忠归附于吕家,忠于一秋山庄而不忠于圣上的供词,想必上面的人若保他的话,也有个理由。
陆白觉得他真是太体贴了。
至于无人保他怎么办——
陆白也想好了退路。
先架空晏城城主,当了晏城的主。
若还不成,就逃走到荒野。
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有唠唠等势力,在荒野之上还是可以立足的。而且晏城有个特点——足够偏僻,而且没有什么战略价值。
这让朝廷舍不得派高手,尤其是破空境以上的高手来坐镇晏城。
何况,破空境的高手本就稀缺。
不客气的说,登上破空境的陆白,放在八大修行门派,那也是掌门亲传弟子一辈的。
所以,这样一来,就算一秋山庄铁了心要对付陆白,而皇上和八大派又坐视不理,那陆白可以逃到荒野上,等他们走了再回来,来了再走。
来来回回的折腾几次,指不定他境界就上去了。
当然,现在提这些太远,陆白重要的是走好第一步——牢牢的掌握住晏城。
他现在走的就是第一步。
陆白说道:“左公公,公公们里面出了净身不干净的人,这要传出去,对圣上,对后宫的影响可就大了,到时候就是有一百张口也辩驳不清,锦衣卫作为天子亲军,有义务,也有责任将这一场祸端消饵于无形。”
他挥下手,“把所有人带走,若有反抗者,死!”
这次,无人敢反抗了。
锦衣卫们很快把所有太监押走了,偌大个盐监司一时间就剩下一个左青来。
“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