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瞥了凌欢一眼,示意她收敛一些,然后才淡淡地说道:“虽然皇后的话是难听了些,但也不是全无道理,如相毕竟是如庶人的长辈,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
道理?屁的道理,如相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可形势迫人,他不得不垂头说道:“皇上说的是,是臣的错。”
“皇上,不如就让臣来吧?臣与如庶人非亲非故……”安国公说着看了凌欢一眼,意思是他是个外人,总不会徇私了吧?
“安国公急什么?你确实与如庶人非亲非故,可你数次开口为如相求情,这说明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此还是不妥。”
凌欢此话就差指着安国公和如相的鼻子说他们结党营私了,要知道皇上最忌惮的就是臣子私下勾结,虽然世家利益同体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可这话却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他们就是营私舞弊,拉帮结派,心怀不轨。
“你,你……”安国公张口结舌,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皇后娘娘想要如何?难道是想要亲自逼供么?”如相忍不住怒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刻意刁难。若不是如蕴这个没用的犯了错被当众拆穿,让他们陷入被动之中,他们也不会受这样的窝囊气。
堂堂朝廷一品官员,如今却要被区区一个妇人指着鼻子奚落,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比起如相和安国公等人的愤怒,秦封却差点忍不住放声大笑,世家这些年行事越来越嚣张,在朝中搅风搅雨,他因为顾全大局不得不忍让三分,如今凌欢却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得他们哑口无言,实在是为他出了一口恶气。
“如相问本宫?”凌欢一脸奇怪地说道:“如相若是想证明如府是无辜的,只需要如庶人老实招供便可,本宫身为一国之后,怎会亲自去审问一个罪犯?”
“刚刚你明明说信不过臣……”如相气得浑身颤抖。
“本宫确实是信不过你,不过你若是当着皇上和本宫的面去审问,自然就不必顾忌了,不是吗?”凌欢淡淡地说道:“如相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本宫的意思吧?”
这是要他当着皇上和众人的面去亲自审问自己的孙女?这女人简直就是其心可诛,恶毒无比。
如庶人再怎么不是,也是他疼爱了多年的嫡孙女,比起大孙女,这个小孙女自幼聪明乖巧,极得他宠爱,若不是大孙女死得突然,他也不会将小孙女送进宫。
事实证明小孙女终究是被他宠坏了,才进宫不久就惹出如此大祸,也不知道此事是小孙女自作主张还是另有隐情,不过不管如何,他都希望小孙女能够找个替罪养出来揽了这事。只有这样,如家才不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