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失火,还死了好几条人命,如此惨案官府就没有人去调查?府衙的人都是死的吗?”凌欢怒道。
“事后倒是有官府的人出面了,只是最后不知如何,这件案子还是被定为意外,因此也就不了了之。”容萱说道。
“好一个不了了之,若不是因为此事,哀家还不知道在天子脚下还有人胆敢如此猖狂,那秦安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区区一个郡王的嫡幼子,竟然能够在京都只手遮天,看来是哀家太过仁慈了,京都府衙知府都不知道谁才是他的主子了!”凌欢冷笑道。
在京都天子脚下,虽然有大理寺,但一般的案子却不归大理寺管,除非是苦主上告。平时的普通案子都是归京都府衙受理,像那妇人自尽,还有其夫家满门葬身火海,这样的事一看就不同寻常,按理说,这件案子有那么多疑点,京都府衙应该调查到底才对,可京都府衙都做了什么?连调查都不调查,只是草草了事,将案子定为意外,就此结案,分明是收受了某些人的好处,为某些人掩盖真相。
若说凌欢对那妇人一家的遭遇是同情,那么对京都府衙不作为的态度就是极度愤怒,京都府衙本就是个为民伸冤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某些权贵的后花园,这让她实在是恼怒不已。
容萱说道:“依奴婢看,京都府衙的人并非不知案子另有蹊跷,只是忌惮秦安的身份,因此才不敢追查下去。”
凌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怒意压下去,说道:“将这件案子上报给大理寺,让赵子轩给哀家好好查,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为无辜惨死的那户人家沉冤昭雪,还他们一个公道。”
“是。”容萱应下。
“还有,查清楚,宗室那些人都犯了什么罪,若是罪名确凿,全部按律处置,另外清白无辜者,包括那些体弱的妇孺和孩子,若是没有问题,就放了罢。”凌欢沉思了片刻,又缓缓说道。
“那玉郡王秦文之如何处置?”容萱对玉郡王没有半点好感,虽然玉郡王向自家主子投诚,但在她心里,盂郡王秦文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是一颗墙头草。
凌欢瞥了容萱一眼,淡淡地说道:“此人哀家还有大用,他既然已经向哀家投诚,哀家便接受他这份诚意,因此哀家不但会释放他,还会封赏他,毕竟他这次可是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