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是冷漠的。
在刑侦界待了这么多年,对罗茜这种事后悔不当初痛哭流涕的案例,她见惯不惯。
虽说罗茜作案未遂,但她的作案性质,相当之恶劣。
就算现在磕破头,在唐棠眼里,也于事无补,她就是个犯人。
她开口,对着涕泪直落的人,冷冷道:“磕头认错有用的话,要律法做什么?”
罗茜却除了磕头认错外,没有别的法子了。
“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吧,对不起,饶了我吧。”
那脑袋点的咚咚响,不一会儿额头就红了。
唐棠提醒了她一句:“不要再磕了,有这时间,咱们继续聊聊,那人是谁。”
罗茜:“……”
躲不开。
绕不过。
对方不饶。
她痛苦捧住了脸:“没有,没有。”
唐棠耐心耗尽了。
她讽道:“有你这样的队友,你说高檬是该生气,还是该得意?”
她直接点名道姓,罗茜始才后知后觉,瞪大了眼。
原来,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她脸色煞白,想到高檬的威胁,垂死做着最后的挣扎:“不,不是,不是她。”
唐棠:“高阁老家的床,睡的还舒服吧?”
罗茜:“……”
唐棠:“她家的菊花开的可好?”
罗茜:“……”
唐棠:“跟高檬彻夜谈心了吧,聊了我什么?”
罗茜:“……”
她身形恍惚,如堕地狱。
唐棠冷眼看她,毫无怜悯。
“蠢货。”
罗茜的脑袋,在这句冰冷的讥讽中,渐渐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