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钱一宁的年纪和唐棠相仿,她甚至起了一瞬荒唐的念头,觉得唐棠要是许了钱家,就好了。
婆婆一脸慈善,相公是个读书人,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却能求个安稳无忧。
关键是,住的近,才两条街。
不似嫁了那瑞王,等到封了太子后,就要跟着远去南疆,一年到头都不知道还能见到几次,那地方又苦寒难耐,贫瘠混乱。
一想到这,她就越看钱一宁,越觉得惋惜。
越惋惜,越对钱一宁各种亲切。
面对她的不自知的过分亲切,钱一宁毫不拘束,彬彬有礼,一看就是家风良好,为人大方。
唐棠洗漱打扮完,坐在椅子上,由几个家丁抬着,过来跟大家汇合。
花厅外,她一眼看到了跟她娘相谈甚欢的钱一宁。
第一印象:好秀气的小哥哥,这肤白貌美,红唇贝齿小瓜子脸的,简直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啊,还是贵族型的美少年。
瞧那举手投足之间,全是教养。
就是她娘跟人聊的都是啥啊???
怎么还问起生辰八字了。
算命呢?
随着她进去,里头谈话短暂终止了。
唐棠叫抬着,安放在了何芝莲边上。
出于礼貌,她立马站起来,跟钱家母子问好。
钱夫人比唐棠想象中还年轻。
她跟钱太医是忘年恋。
她边上的钱一宁,便是钱太医的老来子。
团团说他是国子监这一届最得意的考生。
看那张脸,再想到他的学霸属性,很难不让人感慨,上天造物不公。
好比她,也是造物不公的典型。
就这点腿伤,还弄个椅子,差使了四个壮汉抬来抬去。
她其实是有点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