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梅若娇吗……不、不可能……”
“郑泽义!那梅小姐有什么不好,难道那些年的感情说能忘就能忘的?”
“……”郑泽义回忆起梅若娇的面庞,内心挣扎。
“娶她吧,做个堂堂正正负责的男人。”
“负责?”郑泽义苦笑,“正因为要负责,我现在不得不娶婉儿啊……”
郑泽信皱眉,“不得不娶?”
这话说的好像是有什么特殊原因使郑泽义一定要娶许若婉。
他紧紧地盯着郑泽义,希望对方说出个所以然。
“婉儿的身子已经给了我。”郑泽义懊恼地给出了这个答案。
“……”
郑泽信一阵头痛,无力道:“说详细点。”
“在你们走后我心情非常烦闷,婉儿她们恰好备了酒,然后她陪我到一偏处喝酒,结果脑子越来越浑,等我醒来时看到婉儿在一旁哭泣,脖子上都是我的痕迹……我真是混蛋。”
郑泽信干笑。
郑泽义怒视他。
“这个故事正好和我前阵听到的一个非常相似,对象还是同一个女人。“
“不可能,不许你诽谤她!“郑泽义挣扎着。
“你确定?”
“男人的感觉不会骗人,再说婉儿裙子上的血怎么解释?”郑泽义说话比郑泽礼直接。
“我现在也说不清,这段时间你好好待在家里,我查清楚再和你说。”
他现在可以肯定了,这两人都没有和许若婉生过关系,一定是许若婉动了手脚。
把这事说给赵荷荞听之后,对方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在长时间的沉默中郑泽信不由脸了红,终于等到她开口说话了,郑泽信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说:“男人的感觉是什么?”
他有些后悔把事照着说了。
“大概是身体的记忆吧,公主你有什么头绪吗?”果断地快转移话题。
“你是指明明没做一些事却有做了那些事的……错觉?”她斟酌了一下用辞。
“恩。”
赵荷荞摇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对你说的我也不大明白。”
“额。”
“不过我哥哥这会正好在,你问他吧。”
郑泽信短吸一口气,如果知道赵河清回来了说什么也不会和赵荷荞说这个的!
赵河清听完郑泽信的描述后沉思了片刻,把他拉到一旁,“雾蜀国的街盛行一种魅惑神志的药,服用后能产生和自己心仪之人共*的美好幻象。”
“殿下认为我两个哥哥也是中了这种药吗?”
“很大可能。”
“对身体有害吗?”
“并不大碍,只是长时间服用会上瘾,身体会变得越来越虚。”
那么,现在就是要证明许若婉有这种药。
“殿下,你有办法弄到这种药吗?”
“至少等四天。”
“泽信有劳殿下了!”
在这个药送到之前,郑家又生了一件事。
梅家一家子正式来访郑家。郑泽信先一步到了大厅。
“郑公子。”梅若娇对郑泽信做礼,“多谢你那天赠予的马。”
“哪里。”
郑泽信望向她身边的中年男人,“这位是梅将军。”
梅常青板着脸不说话。
“梅兄!”郑涼海一出现就迎了上去,热情地拍拍梅常青的肩。
毕竟是多年的好友,梅常青见到他还是收敛了脾气,“郑兄。”
“你们是为义儿和娇娇的婚事来的吧。”郑涼海捧着梅若娇的手,“孩子,委屈你了,再过不久,义儿会娶你过门的!”
梅若娇微怔,随即摇头,“郑叔叔,强扭的瓜不甜。”
郑涼海有些惊疑她的态度,看向梅常青,“这是?”
“让你那个混账儿子出来,我们要退婚!”
这可怎么办,郑涼海马上用眼神示意郑泽信。
郑泽信连忙道:“梅将军别急着退婚,我先让四哥出来,大家好好说说。”
正被关在房里的郑泽义还在苦闷之中,听到梅家要退婚的消息突然思绪混乱,一得自由连忙奔到大厅。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又觉得陌生。
如今的梅若娇望着他的眼神已再也没有以前的炽热,变得淡淡无光,她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看他。
郑泽义心一空随即焦躁不安,注意到周围还有其他人,立刻打了个招呼。
“哼!”梅常青显然不想理他,望向郑涼海认真道:“既然人到期了,就把话说清楚吧。”
“这……”郑泽义完全不在状态。
郑涼海焦急道:“义儿,你快说你愿娶娇娇。”
愿娶?梅若娇挑眉,好奇地看着郑泽义有什么反应。
他眼神迷茫,话却说得顺口,“不愿啊……”
梅常青冷笑。
梅若娇早就料到郑泽义会这么回答,神色毫无波澜对郑涼海说:“郑叔叔,婚事作罢吧,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话惊醒了郑泽义,他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激动道:“你当真要退婚?”
梅若娇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然后把手抽出,小声道:“长辈们看着呢,不要那么早把高兴表现出来。”
“我……”不是!不是什么?明明他是应该高兴的吧?
在他犹豫间,梅常青已经拿出鸳鸯玉佩的其中一块放到郑涼海手上:“这是定亲信物,还给你们。”
梅若娇临走前对郑涼海说道:“郑叔叔,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两家的感情,只是我和郑泽义桥归桥、路归路了。”
从此各自婚娶毫无瓜葛。
温氏抱了一下她,“是那傻孩子没福气。”
她淡淡地笑了,丝毫不再介意。
等梅家的人走后,郑涼海上前给了呆滞的郑泽义一个耳光。
郑泽义头晃了一下,默不作声。看到郑涼海把鸳鸯玉佩扔过来,他连忙接住。
郑涼海叹气,和温氏离开了离开大厅。
原本看管郑泽义的小厮小声问郑泽信:“五少爷,还要把四少爷锁起来吗?”
“不用了,随他去吧。”对于刚才的郑泽义,他是十分失望的,却也没想到这一世梅若娇如此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