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零 第7联队的末日3(1 / 2)

炮击已经结束。

近三百名日军士兵在两名中队长的带领下分散队形,埋头朝山上猛冲。十几挺重机枪就架在山下哒哒哒的扫个不停,一串串子弹从日军头顶飞过,打在冰墙上,在冰墙上凿出一个个窟窿,这火力真是够猛的,躲在冰墙后面的中国士兵头都不敢抬,一抬头就可能中弹!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日军就能轻松冲上去。两门90毫米迫击炮躲在射击死角不停开火,炮弹一发接着一发往日军中间吊,由于积雪路滑而行动迟缓的日军士兵成了最好的靶子,不时有人被飞溅的弹片割倒,鲜血在雪地上溅出一滩滩凄艳的黑红。几门九二步炮虽说打得很臭,打半天都没打死几名日军士兵,但被日军炮兵欺负得太久,早就想请日军步兵吃上一顿三爽炸的中国士兵还是兴致勃勃地装弹开火,70毫米口径榴弹接连砸落,虽说精度很差,但第4骑兵旅团还是不断有人被炸死炸伤。第4骑兵旅团也轻装疾行,带的炮弹比较少,再加上这几门火炮隐藏的位置也好,打了几轮都没能将它们掀翻,看着越来越少的炮弹日军也泄了气,不敢再对轰了,步兵只能被动的挨炸。

日军步兵距离冰墙只剩下一百米。

薛敏叫:“打!”

马上,三挺日式轻机枪轻快的鸣叫起来,一朵朵十字形膛焰绽开,成串子弹飞泄而出射向日军,打在日军身上噗噗有声,中弹的日军向后一仰将步枪甩出老远,顺着山坡滚了下去。由于天气寒冷,他们穿得很厚,鲜血还没有浸透棉衣,他们便已经死得笔挺了。据守冰墙的两个连也争先恐后的开火,两百多支三八婆砰砰砰砰打个不停,枪声如爆豆,汇成一片枪林弹雨,被击中的日军士兵发出痛苦的惨叫,仆倒在地,被击中要害的抽搐几下就咽了气,没被击中要害的倒在雪地中痛得满地打滚。现在的友坂枪弹可不像刚开战的时候那么质量过硬了,那时候的友坂枪弹发发都质量上佳,打出去弹道平直,精度很高,但穿透力太强了,近距离命中的话很容易对穿过去,前后各留下一个小孔,没击中要害的话都比较容易抢救回来,而来的的友坂弹因为偷工减料,质量变得比较差,精度大减,但打中人体后很容易翻滚变形造成重伤,甚至在体内变成钩子状,杀伤务不言而喻。所以原本被三八婆打中最多贯通伤的现在都变成了贯通撕裂伤,那种痛苦难以承受,负伤的日军士兵的尖叫声让没有中弹的士兵头皮发麻!

不过,第4骑兵旅团毕竟是精锐,自有一股凶顽劲在,遭到这么猛烈的火力,他们居然连趴下都免了,数挺轻机枪同时开火,一梭梭子弹刮风似的朝冰墙后面冒出来的一顶顶头盔扫过去,不断有闪烁膛焰的枪口被打灭。掷弹筒手将掷弹筒往雪地里一放,就咣咣咣的开火了,一连掀翻了两挺机枪,这准头真是吓人。

薛敏挨了一枪,子弹打在头盔上,当一下将她的头盔打飞……幸亏头盔没有系紧,不然这股冲击力非将她的脖子扭伤不可。她呸了一声,换了个位置,架起一支88式狙击步枪,瞄准一个蹲在弹坑中用掷弹筒朝这边开火的日军士兵,一扣板机,啪的一下,那家伙的头盔带着一大块颅骨翻滚着飞了出去。一负背着十几发榴弹充当运弹手的士兵赶紧扶起掷弹筒,还没有来得及装入榴弹,又一发子弹飞过来从他左胸锁骨下方钻了过去,带出一大股血水,这个倒霉蛋倒在弹坑里大口大口的吐血,眼看就活不成了。

解决了这具掷弹筒,薛敏就地一滚避过一梭子弹,然后一阵猛爬爬到第三个事先选定的位置,砰砰两枪,又一具掷弹筒被打哑了。在跟八路军和新四军的老战士交流的时候,这些老兵都告诉她,他们并不害怕日军的机枪,因为日军的九二重机枪还不如马克沁,歪把子跟捷克式一比就是垃圾,真要机枪对射,包括国军在内的中国军队都不怵,但掷弹筒他们是真的怕,鬼子的掷弹筒手训练有素,准头极高,往往一两发榴弹就把一挺机枪给掀了,非常难对付。连八路军和新四军的老兵都认为鬼子的掷弹筒威胁很大,她当然要优先打掉这些讨厌的掷弹筒啦。

在薛敏忙着对付日军的掷弹筒的时候,日军已经冲到距离冰墙只剩下五六十米远处了。然而冲在前面的日军士兵却纷纷摔倒,他们愤怒地叫:“结冰了!地面结冰了,我们上不去!”后面不知道前方的事情,继续往前冲,结果都一样,一个个都成了滚地葫芦。中国士兵见鬼子摔得鼻青脸肿,大乐,一直隐蔽没有开火的两挺马克沁重机枪也推了出来招着几十米外的日军狂扫!马克沁重机枪本就以火力猛、杀伤力强着称,在这种近距离扫射中它的威力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两道火链交叉扫过,来不及卧倒的日军士兵纷纷被舔中,身体触电般痉挛着,布屑血浆四溅,等到他们倒地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堆烂肉了。步枪手干脆就不射击了,取出手雷拉火往头盔一磕,照着被机枪压得头都抬不起来的日军头上猛甩,一时间山坡上爆炸不断,弹片横飞,不时有日军士兵瘦弱的身躯被爆炸冲击波抛起撕成几块,惨不忍睹。日军发现他们踏入了一个死亡陷阱,这面光滑无比的冰坡就是大坑,中国士兵居高临下甩过来的手雷和射来的子弹就是尖锐的竹签和咬合力惊人的夹子,他们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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