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殿下相处了那么久,殿下对我了如指掌,我也十分了解殿下的性格。我们大军攻打陈留,殿下每战必先,唯独缺席如此重要的一役,一定是存了心要率孤军回援雍丘。现在陈留既下,还请李典将军带领手下兵马负责安抚百姓,接手城防,我和定方将军立即带兵赶回雍丘,我相信殿下洪福齐天,一定能够等着我们回去救援。”陈留太守府,虞允文终于还是把刘协的决定告诉给了苏定方和李典两人。
“军师你为何不早说,哎!殿下安危岂是陈留一城可比?”李典听了,顿时焦急说道,甚至语气也不免得有点激动。
“殿下聪慧异常,势必知道到军师察觉到了他的计划,想必已经严令军师陈留不下,此事不说,军师也是有难言之隐啊。”苏定方更加冷静,一下子就将前因后果都想清楚了,这也是因为他同样了解刘协和虞允文的缘故。
“兵贵神速,如今也顾不上让将士们修整了。就按照军师所说,曼成你留下料理陈留后事,我和军师这就率军回援雍丘,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苏定方没有犹豫,立即下令道。
“报,禀报将军,有雍丘信使快马急报!”就在这个时候,亲兵冲进来禀报到。
“快请他进来,想来是殿下那边有了消息了。”虞允文一步上前,急声说道。
“喏。”亲兵退下去,很快就带上来一名风尘仆仆、一脸疲惫之色的士兵,看他装束,正是雍丘士兵。苏定方见了,连忙问道:“雍丘那边战况如何,殿下是否安全?”
三人都眼睁睁着看这个信使,吓得他有些结巴说不出话来,等他平息了好久,信使方才说道:“好教将军和军师得知,殿下带兵回援雍丘,力挽狂澜,危急之时又有典韦将军带着许褚将军临阵破敌,于万军之中活捉敌方主将赵宠,此战雍丘虽然损失惨重,但也俘虏了敌方三千兵马。眼下殿下正在雍丘调度一切,并无大碍。”
三人听了,虽然不知道信使口中那许褚将军是何人,却听得不但殿下安危,更是连雍丘都守了下来,都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听那信使又接着说道:“小人此行前来,一是好让诸位将军不用担心殿下安危放心攻打陈留,眼下陈留已经被诸位将军完全控制,小的倒是要先行祝贺将军拿下如此功劳了。至于第二件事么,殿下另有军令传给三位,将军请看。”
三人听传令兵如此说道,连忙站好队列,苏定方站在前面,虞允文和李典分站左右稍微靠后的位置,都躬身弯腰等候接令。
信使从怀里掏出一道军折,高声念道:“幸得将士死力,孤已守住雍丘,身无大碍,还请诸位放心。陈留一地守备空虚,张邈老贼老而无谋,料想合诸将之力,旦日可下。尔等安定陈留之后,就地修整大军,无须挥师凯旋雍丘。孤已经派出典韦许褚二将,令其领兵自己吾东行,挟我军大胜之威,一路连破诸城。尔等麾下大军修整完毕,务必派出兵马协助他二人彻底掌握陈留诸县。雍丘虽是孤浮萍危困之时所立根基,然交通不便,钱粮不足,人口乏缺,不足以支撑孤讨伐董贼之大业。诚如宋公所言,日后我军军政重心势必会转移到陈留一地。故诸位定要善待陈留百姓,尽快恢复陈留治安。待雍丘事了,孤就会携宋公蔡师赶往陈留回合。孤执掌陈留,全赖诸将拼命,功不可没,三军将士,皆有封赏!”
传令兵一口气说下来,整个人都累得气喘嘘嘘,苏定方接过刘协的军折,连忙叫亲兵扶他下去休息,然后又笑着对虞允文和李典二人道:“殿下果然洪福齐天,逢凶化吉。既然雍丘无虞,又有殿下军令在此,我们便按殿下所言,趁着安抚百姓的时间让大军尽快修整,然后再派出兵马协助典韦许褚两位将军拿下郡内各县,彻底为殿下控制整个陈留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