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蒹葭离去之后,李淳不多时也被府中小厮唤了回去。似乎是府中出了什么大事儿一样,他离去的模样,极为仓促。
于是,许多人便都想起燕蒹葭离去之前说的那句话,一时间面面相觑。
寿宴很快落下帷幕,楚老夫人和楚老太爷早些时候在燕蒹葭离开之后,便双双离场,但热闹的宴席却并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去而变得惨淡。
一直到结束,繁华褪去,人烟尽散。
楚元绽推着他父亲轮椅,来到宗祠里头,心中忐忑不安。
“跪下!”楚天姚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双素来沉静的眸子,冷如寒冰。
“父亲恕罪。”楚元绽显然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儿被发现,不由冷汗涔涔的跪了下来。
在宴席上,祖母之所以没有责备什么,就是给他留三分面子,因而她只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父亲代为教训。
楚天姚问:“你可知,你祖母为何方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要为父管教你?”
“儿子晓得。”楚元绽老老实实道:“祖母是要鞭策儿子,莫要莽撞行事。”
楚元绽的父亲楚天姚早年也算是楚家赫赫有名的一辈,若非他失了腿脚,如今怕是会比楚青临更为出彩。故而,作为楚天姚的独子,楚元绽自是不会蠢笨。这些道理,他都是明白,奈何尚且年少,为人冲动,今日被燕蒹葭拂了面子,他瞧着不动声色,但到底咽不下这口气。
楚天姚闭上眸子,耐着性子道:“你祖父不止是鞭策你,还在鞭策为父!”
“父亲……”楚元绽愕然。
楚天姚沉声斥道:“你母亲太纵容你了,这些年为父也鲜少管教,没想到竟是将你养的这样不知进退,连累自己也连累家风!”
楚老太君当着众人的面说的话,不止为了让楚元绽知晓其所犯事情的严重性,更是为了让楚天姚这个做父亲的明白,楚元绽若是再这般胡闹下去,前路堪忧。
如今楚家正是树大招风之际,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楚元绽有些不服,忍不住辩解道:“父亲,儿子只是气不过,这燕蒹葭行事太过嚣张,前几日街上……”
楚天姚打断他的话:“她行事乖张,莫不是砍了你的手?亦或者说砍了楚家人的手?”
“这倒没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