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和老姑,还有大姑父和老姑夫走了。
简秋被袁颖和袁梅她们拉走了,周安东去了袁红战的房间。
大舅、二舅、三舅和老姨夫刘雨生,还有袁海、袁涛、陈远、姚鹏和刘浩也跟了来。
老舅妈给他们倒茶,然后去找大舅妈她们,房间内就剩下了一群老爷们。
刘浩的年纪最小,拿出烟挨个点,然后就站在一边伺候局,添茶倒水的。
袁红战抽了口烟:“今年的煤炭价格,比去年贵了五块钱,有点抬头了。”
“煤炭以后肯定会涨。”周安东弹了弹烟灰:“赔两年三年的也无所谓。”
袁红战笑着说道:“齐市、呼伦贝尔盟还有阿荣旗,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企事业单位,在咱煤矿买的煤。”
“哦?”周安东眉毛一挑,紧接着笑了:“这是投桃报李。”
“这也是我没想到的。”袁红战很是感慨:“三分之一的份额啊,都给了我们,国营煤矿的日子,今年我估计不太好过了。”
周安东苦笑一声:“煤炭价格这么低,各大煤矿,包括小坑窑,都是负债经营。一市、一盟、一县,冬季用煤三分之一的份额给了我们,这个人情不小,可不好还。”
“好还不好还,这都是以后的事儿了。”袁红战沉思了一下:“我打算组建铁路运输部,修建一条矿山直通阿荣旗火车站货运场的专线铁路。”
“可行!”周安东琢磨了一下:“这事儿是不是还得找铁老大批?”
“对!”袁红战说道:“只要市里出面,问题不大。”
周安东问道:“现在车皮非常紧张,我们能不能租专用货运列车?”
袁红战笑着说道:“我们既然要建矿山直通阿荣旗火车站的专线铁路,肯定要租货运专列的。”
“这个过完年你就办。”周安东说道:“专线铁路一年肯定修不完,但承租货运专列这个事儿可以先谈。
只要你能谈下来,明年冬江州的企事业单位取暖用煤,我能谈下来一半。还有我们集团以及各厂用煤,包括职工楼,明年也都上楼了,也需要大量的取暖用煤。
另外,京城我也能跑跑关系,最少在朝阳区,我能说得上话。至于能拿到多少份额,这暂时还说不好,但肯定能拿下来点。”
“啪!”袁红战兴奋的一拍大腿:“你有这句话,我在入冬之前,一定把承租货运专列这个事儿谈下来。”
周安东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袁红彪的案子怎么样了?”
“还在审!”袁红战最后抽了口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案子太大了,牵扯的人太多,我估摸着,一时半会完结不了。
但我听说,袁红彪身上有命案,再加上几年前的矿难,他肯定是活不了了。”
“他是自作自受。”袁海哼了一声:“活该。”
袁涛笑着说道:“我好长时间,没看到二爷出来遛弯了。”
“他还好意思出来?”陈远说道:“街坊邻居都把他家脊梁骨戳弯了。”
袁红党叹着气说道:“人要走正路,搞那些歪门邪道,不管你赚多少钱,都买不回来自己的命。”
“这话对!”周安东很是认同,又问道:“牛红娟呢,她怎么样了?”
袁红旗说道:“袁红彪被抓之后,她就把镇上的房子卖了,去齐市找闺女去了。”
周安东想到牛红娟跟他说的那些话:“她很不一般,但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
“对了!”袁红战说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周宝山,就是我们去看望矿难家属,在建设村村口碰到的。”
“记得!”周安东点头:“当时建设村的村干部,被一窝端了,全都抓走了。
而这个周宝山在建设村威望很高,当时我们还说,村支书或者村长,他能有一个位置。”
袁红战笑了起来:“他确实当选了村长,但是拒绝了,被我挖到公司来了,担任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