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歌词,他们似乎能看到祖辈们在田间地头的辛勤,在战场上不顾一切奋勇向前的热血……
同时更透过歌词,感受到了几分暗合当下他们作为改开先锋,为了家国开拓向前,将一切留给后人评说的壮怀。
也是因此,不等杨振唱完,王益民黄振波便忍不住的率先鼓掌道:“好歌,不但歌词写的好听,而且歌词的内容也发人深省,颇具我们改开新时代的气质!”
见王益民黄振波都出来鼓掌了,在场一众不仅王媛媛卢秋雅秦清河等,便是连郑佳明张朝贤都不得不跟着鼓掌赔笑。
杨振则连连谦虚,表示这歌是自己在下乡的时候看伐木场听人唱的。
自己现在就是借花献佛,可不是自己写的。
听到这话,王媛媛卢秋雅秦清河等人噗嗤笑成一片,而郑佳明张朝贤则臊的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毕竟这么好听的歌。
要只是一首说是听来的,那还说的过去。
可连着两首……
别说旁人,便是连郑佳明张朝贤都觉得杨振这是在故意挖苦他们。
看到一群人的表情,杨振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的再给华仔抱歉一声……
一群年轻人之间的争吵,王益民黄振波虽然都看在眼里,但明显不可能关注干涉。
因而在闻言说了杨振几句年轻人保持谦虚是好事。
但过分谦虚,那就和虚伪无异之类的话后,看着杨振的王益民忽然眉头一皱,冲着黄振波道:“老黄啊,你有没有觉得这小伙有点眼熟?”
“是挺眼熟的!”
“但到底在哪儿见过,却一时半会的想不起来!”
黄振波瞅着杨振也有点纳闷,回头便问孙有真杨振是谁。
这么出风头的事,邹志刚明显不可能给孙有真专美。
因而不等孙有真回答,邹志刚便喜滋滋的上前两步,表示杨振是他们局下辖旧厂街菜市场的保卫科科长,今儿碰巧遇上,所以便带他过来一起给拜个年。
下边的事王益民黄振波或许还不清楚。
但一起过来拜年的局厅之类,却多多少少都是听说过一些的。
也是因此,一听邹志刚说起杨振的名字,几位局厅全都纷纷恍然,问邹志刚此杨振是不是就是那位不但在菜市场改革中提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其中不少建议都还在菜市场改革过程中发挥了关键性作用……
同时在工作中也颇有手段。
吓得那些小偷哪儿都敢胡作非为,却唯独不敢在旧厂街菜市场一带出没的那个杨振。
“可不就是他呢么!”
邹志刚闻言一脸嘚瑟,表示除了他这个科长。
一般科长,自己能带着过来给王益民拜年么的表情。
“果然是这小子!”
“本来还以为这小子也就是工作能力强,思维开阔……”
“没想到居然还能写歌,弹钢琴!”
眼见邹志刚确定,一众局厅之内羡慕无比,心说自己手下咋就没能出现个如杨振这种能文能武的人才。
王益民黄振波总算也想起在哪儿见过杨振了……
“原本以为当初他在德聚全能跟鲍勃,罗斯等洋人那么熟悉,也就是因为他会两句外语,机缘巧合,算不得有多少本事!”
“现在看来,这小子怕真是不简单啊!”
听着众人的议论,黄振波是感慨连连。
再看到此刻的王媛媛正揪着杨振的衣角撒娇,央求着杨振将两首歌的歌词曲谱给她写下来的模样,黄振波就又忍不住的一乐,胳膊肘捅捅王益民道:“你以前不是经常担心媛媛太漂亮,将来遇人不淑么?我看这小子就不错嘛,不但能文能武工作能力出众,最关键还会弹琴写歌——要不,莪回头跟小邹招呼一声,让他给你帮忙牵牵线?”
“老黄你这,开玩笑也不讲个场合!”
“更何况媛媛现在都才刚满十八,谈婚论嫁这事可还早着呢!”
“所以你可千万别到处胡咧咧,乱点鸳鸯谱!”
王益民闻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招手叫邹志刚过来到:“刚刚听他们说这杨振在你们改制的过程中提出了很多富有建设性的意见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邹志刚列举了不少在菜市场改革中采用的杨振提出的建议,表示要不是因为杨振……
怕今年菜市场的改革工作,都未必能推行的这么顺利。
听到这话,王益民再不迟疑,挥手对楼下叫到:“小杨,你上来一下!”
一听王益民叫杨振,王媛媛顿时不高兴,嘟着嘴道:“爸你没看我让杨振帮我写歌词曲谱么,你叫他干什么呀?”
“我有点工作上的事想跟小杨谈谈!”
“媛媛你可别瞎捣乱啊!”
呵斥一声王益民便让杨振赶紧上楼。
王益民有令,杨振自然不敢不听,对王媛媛抱歉一声,便赶紧上楼。
看到杨振,一众局厅之类纷纷招呼,态度之亲切,如对子侄。
杨振自然从善如流,同时压低声音问邹志刚知不知道王益民叫自己到底什么事。
“不知道!”
“不过肯定是好事!”
邹志刚一脸现在你知道跟我过来一起拜年的好处了吧的表情,让杨振待会儿见到王益民和黄振波,一定要好好表现。
如果因此而入了二人的法眼。
将来进了旧厂街街道办之后,自己二人可就又多了一坚实靠山。
能不能再多一靠山这事,杨振并不是太在乎。
只是确定王益民叫自己真的是因为工作,而不是因为看到王媛媛对自己黏黏糊糊而不高兴之后,杨振便放下心来,敲门进屋。
“小伙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关键是这个头——得有一米八吧?”
一看到杨振,黄振波便赞不绝口,一边上下打量一边不住的对王益民打眼色。
“只有一米七五!”
“今儿过来穿着皮鞋,所以显高!”
见有人夸自己的身高,上辈子吃够了身高不足一六零苦头的杨振顿时就有点收不住。
一脸嘚瑟的纠正的同时,甚至还不忘表示自己最近正在加强营养……
所以现在自己虽然还没有一米八,但将来却说不定有机会之类的后,杨振这才看向王益民道:“不知道领导你叫我上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倒也不是什么吩咐!”
“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了些杨振到底是怎么认识的鲍勃和罗斯等美利尖友人之类的话题,王益民便话锋一转道:“听说你在旧厂街菜市场改革的过程中,提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不知道除了涉及本身的一些工作之外,平时小杨你对国际事务之类,有没有关心?”
“虽说因为楚翻译的关系!”
“我在朝外大棚的确认识不少国际友人!”
“但二位领导你们也知道我们基层人员现在跟国际友人的接触,限制很多!”
“所以对国际事务的了解,我也主要是看新闻联播或者报纸之类!”
杨振闻言斟词酌句,表示自己虽然有关心。
但对国际事务的了解,也就新闻联播或者报纸上的那些……
所以虽然不能说不了解,但知道的肯定也不会比普通人知道的多太多。
通过杨振的回答,大概知道杨振顾虑的王益民笑笑道:“你用不着紧张,我叫你过来可不是因为你跟国际友人之间的交往似乎超出了普通交往的范筹,所以对你进行考察——我是真有些问题想不通,想要借助你从年轻人的角度,打开一下视野!”
听到这话,杨振微松口气,表示既然这样。
那王益民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
要自己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态度就对了!”
王益民笑笑,抬眼征求了一下黄振波的意见之后,这才看向杨振道:“因为咱们国内过去些年政策的原因,所说现在已经宣布开放快两年了,但国际上对咱们国内却还普遍缺乏信任,因而在吸引外资方面,咱们这边的工作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再加上国内的外汇储备严重不足!”
“为了促进发展,我们不得不向国外资本申请贷款!”
“但从目前来看,明确有意向我们提供贷款的国家只有一个,那就是小日子!”
“除了答应贷款之外,小日子方面还同意以无息的形式向我们提供贷款!”
“按说借钱不用利息,对于咱们的开放形式来时,那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可历史你也知道!”
“因而我们很多同志总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但到底有什么猫腻,我们却又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一口气说到此处,王益民才顿了一顿,目光灼灼的看向杨振道:“以你之见,你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问题,如果有,那这问题又会出现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