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从前也是警厅的,自然明了壕大胖所遇案件的严重性。
不说这事件第二天会被各大媒体播报,壕大胖和命凡被停学一阵协助调查是肯定要有的。
而壕大胖和萧凡第二日却如没事的人儿一般照常上学,这件是事情就透露着诡异了。
如果不是壕大胖这个死胖子记糊涂了在瞎掰,那便是在这个事件有什么人从中插手了进来。
而能够把这种案件平息成这副模样,说明插手之人身份定不简单,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已久的事情,如今已无关紧要,自己追究一番也没什么好处,反倒伤了脑筋。
恶龙只是想来找壕大胖聊聊命凡这个人,意图让自己不安的心平静一些,话题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扯到了这种怪事之上?
“胖子,你扯远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有关命凡的为人。”
“那我不是和你说着么?自那之后,凡哥就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般,一遇到万分紧急的情况,就变成那副古怪模样了。”
“古怪的模样?”
“嗯,危急时刻非常可靠,就像万丈高楼拔地起,把你保护地严严实实的。”
“你是说他在危急关头很可靠么?这有和古怪?”
“但是这座万丈高楼自身却非常不稳,仿佛时刻都会倾倒一般。”
听壕大胖这么一说,恶龙想起了第一次自己和萧凡对战之时,顿感贴切,若是那时他顶过了萧凡的疯狂猛攻,或许他便能瞧见这高楼倒塌之景了吧。
“你是说在高压之下,命凡会直接心理崩溃?”
“可以这么说。”
“但是任何人在巨大的高压之下呆着,都是会崩溃的啊?”
“我并不是对那份崩溃感到古怪,而是对那份情绪的不稳定感到古怪,它有时出现得太不自然了。”
“不懂。”
“我也不懂,只是直觉。”
“那你见过命凡崩溃么?”
“没有。”
“那你怎么?”
“之后遇到这种情况,凡哥都逃了,或者避了,或推脱了。所以他这人遇事总是犹犹豫豫,优柔寡断。我也不忍心看到凡哥处于那种状态之中,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救了我一命的好哥们。”
“你是觉得他在救你那件事情之上,在心中留下了阴影才会变成如此,所以你对他非常歉疚?”
“是的,当时凡哥还只是个孩子啊,而且凡哥的爷爷那时才刚刚去世,换做是我,或许就已经疯掉了。”
听了壕大胖这么一番话,恶龙心中根本没有更为镇定,反倒更为慌张了起来,这个命凡这家伙似乎在关键的时候会变得非常不靠谱啊!
但如今被踢出场外的自己又能如何,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他身上了。
望着依旧在冰魄中不断跃动的酒红小火苗,恶龙眼神之中的担忧又浓郁了些。
……
昼夜交替,便是轮回。
黑暗与光明不断辗转着,萧凡只能随着记忆的河流笔直而下,流到了终端,却并不是尽头,因为一个调转,他又回到了起源之处,再次顺流而下,萧凡只能任由激流冲刷,无法做出半点挣扎。
眼前的光景来来回回,会变得乏味么?
萧凡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会彻底崩溃。
哪怕这些记忆的片段平平淡淡,如此不断重复,轮回不止,也是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