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忙,我帮不了萧侯爷,只有在这些小事之上,替侯爷想想,侯爷可别见外侯杰道,“侯爷一开始的时侯,先别急着用的时间太长,每天用个两三个时辰便行了,等伤处适应了,再慢慢加长时间,说不定侯爷日后上战场也是无碍的。”
萧长卿坐在了榻上,“上战场?二殿下也别安慰我了,我还能上战场么?”
夏侯杰道:“父皇病得那么重,都能被治好了,您又怎么不能上战场?”
萧长卿慢慢地放下了抬起的假腿,“皇上的病好了?”
夏侯杰点了点头,“近几日好了许多,能站起来四周围走动了,说话也利索了,可能隔个十天半个月,便能上朝了。”
萧长卿道:“这倒是个喜讯,皇上病好了,日后宝珠嫁进东宫,皇上也能照应个一二。”
夏侯杰瞧了他一眼,“萧侯爷,本王也会照应表妹的。”
萧长卿笑道:“好,这样就好。”他拍着腿道,“今日一连得了两个喜讯,真是让人高兴得很,二殿下,你可真是本侯的福星。”
夏侯杰笑了笑,向萧长卿拱手,“侯爷,您且先休息,本王便不打扰了。”
夏侯杰告辞出了萧府,坐上马车没走几个街道,便听见身后有马匹赶了上来,叹了口气,命人把马车停到了路边等着。
夏侯旭纵马来到跟前,把缰绳丢给了起风,进了马车,道:“他没有起疑心吧?”
夏侯杰瞧了他一眼,“皇兄说的是您让我日夜赶制出来的那条假腿,还是父皇病后康复的消息?”
夏侯旭沉眸道:“好好儿说话!”
“皇兄,你也太急了一些,这么便赶了上为问话?”夏侯杰瞧了他一眼,见他有发怒的迹象,道,“好了好了,容我仔细跟你说,萧长卿一点儿疑心也没起,送的那条假腿,他喜欢得不得了,马上装上了,咱们父皇病好了的消息,他听了也高兴。”
“这就好。”夏侯旭道。
“皇兄,你万事都想周全,既想顾好咱们父皇,又好顾好萧家,只苦了你自己,宝珠那个傻瓜,怎么会知道……”夏侯杰道。
“她不用知道。”夏侯旭道。
“今日发生的事,皇兄都知道了吧,她闹了这么一出,只怕是要去见那位了,如果锦桦不放水,那些丫环又岂是她的对手?”
夏侯旭垂眸道:“那几个丫环,却是南宫岐的人,倒也能骗得过她,让她豪无察觉。”
夏侯杰笑了,“南宫岐的人?能比得过暗卫军副首领?锦桦可是万人之中挑选出来的,却被你派到了她身边,当一个小小的侍婢,还时常受气。”
他想起了今日发生的事,笑得越发的开心。
夏侯旭扯了扯嘴角,“我会补偿她的。”
“今日发生的,想必你都知道了,她这么一闹,倒是越发不被父皇看在眼里了,萧氏女这么鲁莽冲动,没有咱们母后的半分聪慧,想必,宝珠暂且也会安全些。”
“恩,在这上边,她倒是误打误着。”夏侯旭再扯了扯嘴角。
“皇兄,一个月后,咱们两位母妃进宫,你再大婚,你可有准备没有?”夏侯杰道。
“你是怕她嫁进来之后受委屈吧?你且放心,我定会护得她周全的。”夏侯旭瞧了他一眼。
夏侯杰摸了一下鼻子,垂了头,“皇兄,你别这么看我,宝珠到底是我的表妹,我关心她是自然的。”
夏侯旭道:“皇弟,你也该娶亲了。”
说完,揭了帘子出来,跨上了马,绝尘而去。
夏侯杰看着马匹后尘土飞扬,摇了摇头,道:“走吧,回宫。”
马车隆隆地驶了起来,直向宫门驶了去。
……
萧宝珠与萧夫人坐在榻边。
萧长卿走了进来,身子挺得笔直,虽然还不能走得很快,却也不象以前那般的要拄着拐杖了。
萧夫人忙站起身来,扶了萧长卿坐下,笑道:“长卿,近几日可还适应?”
萧长卿拍了那条腿一下,“二殿下的手艺真好,除了夜里睡觉有些不方便之外,行走如常,象以前一样。”
萧夫人温婉地笑了笑,“这样便好了,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虽失去了一条腿,总算是平息了他的怒火。”
萧长卿看了萧宝珠一眼,向萧夫人使了个眼色。萧夫人便笑问,“长卿,你休息了这么多日,第一天上朝,皇上可还好?”
萧长卿道:“看起来气色的确好了许多了,宝珠,你姑爹既是病已经好了,你嫁进东宫,以后的日子倒是好很多。”
萧宝珠点了点头,仰起脸来笑,“没错,爹,娘,夏侯旭对我不好,还有姑爹对我好呢。”
萧长卿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宝珠,那些天你在宫中,照顾你姑爹,夏侯旭没有为难你吧?”
萧宝珠直摇头,“没有,没有,他哪敢为难我?他还得求着咱们萧家呢,再者,丽贵人娘娘的病,也是我治好的。”
萧长卿垂了头去,拿起茶来饮了一口,“丽贵人娘娘倒的确是个好人,你若进宫去,要好好儿孝顺她。”
萧宝珠看清了他眼底的惭愧,只作不知,道:“那当然,在民间来说,她可是我的婆婆呢。”
萧长卿吞吞吐吐起来,“还有个传言,你可得做好准备,皇上早年微服私访之时,在民间**信了两名女子,早年战乱,皇上没来得及带她们回来,这些年到处寻找,倒是找到了,皇上派人接她们回宫,听闻一名要封为贵妃,一位要封妃,皇上虽然**着你,可看这情形,他对这两位妃嫔似乎更为看重,你有时间便进宫,和她们多相处相处。”
萧宝珠低声道:“是,爹。”
萧夫人便叹了口气,瞧了萧长卿一眼,“咱们皇上有时侯的确太荒唐了些。”
萧长卿垂了头,只拿起茶来喝。
萧宝珠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出来。
萧夫人走到萧长卿身边,替他揉着肩膀,“长卿,你说说,咱们当年是不是做错了?虽是为着姑娘,才做下此事,可这些年来,皇帝这幅样子,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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