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眨巴着眼睛朝萧宝珠望去,“曹姑娘,曹姑娘,我第一次见了你,你的倩影就留在了我的脑海之中,让我辗转反侧……”
萧宝珠很是无语,看着这个极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个人对自己是有多大的自信,都这种情况了,还想勾引着女人来救他?
也不瞧瞧自己刚刚才尿湿了一大片?脸上纵横交错的蹭的全是泥,哪还有半点儿美感?
萧宝珠垂目。
南宫龙以为她动心了,心底哼了一声,女人么,总是心软的……
再接再励,“曹姑娘,以后的日子,我会对你好的……”
萧宝珠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前,提起裙子就是脚,把他踢到一丈远之处,插着腰道:“南宫龙,你再嘴里不干不净的胡说八道,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对你坏的,每天拆你一块骨头下来喂狗!”
踢了之后,又后悔了,娘哦,又暴露自己的实力了。
她悄悄朝苏齐看了看,见他并没有感觉惊异,轻轻吁了口气。
此时,脑子里便现了一行字:智慧不稳定,时而蠢,时而聪明,哎,我怎么遇到了这么一个主人?
以下省略五百字的抱怨!
苏齐只是支肘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宝珠,你的力气可真大。”
萧宝珠仰着头哼了一声,“踢个人渣,需要力气么?”
苏齐眼眸闪动,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抬起头来道:“大哥,你让我怎么办才好,本来么,你在这地底下老老实实呆着就好了,却依旧改不了那招蜂引蝶的性子,把老三引了来了,你说,我把你怎么办?”
老三?老三是谁?萧宝珠想了想,脑子灵光一闪,老三?大燕摄政三公主?
没错,前世的这个时侯,大燕摄政三公主去世了。
她一惊,百草是那三公主南宫灼华?
南宫龙哆嗦着嗓门道:“五弟,五弟,我不知道,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三姐没有告诉我她的身份,五弟……”
苏齐慢吞吞地笑了。
那笑容让萧宝珠瞧了,毛骨悚然。
她后退了一步,只想离这个喜怒无常的人远些。
苏齐转过头去,视线落到了萧宝珠的身上,“宝珠,我让你瞧场好戏好不好?”
萧宝珠咽了口唾沫,直摇头,“我,我什么戏都不想瞧,我累了,想去睡觉……”
她现在感观极为敏感,一看苏齐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就知道他又起了坏心眼了,哪会有什么好戏给她瞧的?、
苏齐脸上笑容一收,道:“不行!”
萧宝珠身子僵了僵,站定了。
下边跪着的南宫龙倒是讨好地笑,“五弟,你让我瞧什么我便瞧什么……”
苏齐没有理他,对萧宝珠道:“你瞧,我那父皇,是不是偏心得很,就这样一个大哥,还让我们牺牲了来救他。”
他语气之中充满了阴郁
萧宝珠无端端地有些同情,他说得没错,这样扶不上墙的一团乱泥,居然牺牲了苏齐这样好资质的皇子来救他?
大燕皇帝的心,真是偏到一边去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道:“苏齐,有些父母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南宫龙对这个五弟,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了,他可清楚这五弟的手段得很。
他讨好地道:“对,我就是个废才,父皇识人不清,五弟,我会对父皇说你的好话的……”
萧宝珠简直有点儿惨不忍睹了,这南宫龙,是怎么样宠溺着养大的,多么天真,还以为自己能见得了大燕皇帝?
苏齐无声地笑了两声,道:“大哥,你替我做一件事,做好了,指不定我便让你在这地底下活下去。”
南宫龙连连点头,“五弟,您说吧,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苏齐嘴角牵出一丝邪意来,“外边那个女人,特意易容了来救你的,是你最喜欢的三皇妹,可怎么办好呢,我不喜欢她……”
南宫龙连迟疑都没有,点头道:“五弟,我替你杀了她?”
他眼底没有半点儿怜悯心痛,只望着了苏齐,讨好地笑。
萧宝珠忽然间心底升起股寒意,不敢相信地看着南宫龙。
苏齐却象是习以为常了,笑道:“就象杀了救你的师傅一样毒死她,好不好?”
南宫龙连连点头,“好好,这样最方便了。”
萧宝珠实在忍不住了,“南宫龙,你是不是忘了,她是来救你出去的?”
天底下居然有这么薄情之人?
简直刷新了她认知的下限了。
南宫龙斜着眼望了她一眼,“救我的?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她有半点儿行动,这样无用的人,留她有何用?”
他一张俊美的脸在灯光下熠熠生光,脸上的灰尘不知道什么时侯自己用袖子擦干净了。
他一举手,一投足,皆美得象一幅画。
可萧宝珠看着他,却如看着一条毒蛇。
她咽了口唾沫道:“南宫龙,苏齐的师傅,是替你治病的那个人吧?是你杀了他?为什么?”
南宫龙怯怯然地瞧了苏齐一眼,“五弟不喜欢啊?五弟说了,只有杀了他,才能给我解药,我当然只有杀了他了,难道要我自己去死么?”
萧宝珠明白了,苏齐定是向他下了毒去,逼着他杀了自己的师傅,他还真的杀了。
“但你杀了他,不是没有人给你治病了么?”萧宝珠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南宫龙哼了一声,“那老头儿那几招替我治病的方法,我都让人记下来了,那老头儿已经没用了,还要他干什么?”
萧宝珠默默无语,她原以为夏侯鼎就是薄情寡义到了极点的人,可没有想到,这南宫龙再次刷新了薄情寡义的下限。
在他的眼底,救过他的,替他卖过命的人,甚至是自己的亲人,只要对他没用了,他都可以舍弃。
南宫龙看了她一眼,象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又讨好巴结地道:“曹姑娘,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萧宝珠听了心底恶心得不得了。
苏齐在一边支肘笑吟吟地听着两人对话,听她问完了,才敲了敲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