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越是陷入女真的泥潭,就越没有余力南顾,这个时候,宋国征西夏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吧,想来明年,最迟不会超过后年,西北战事又要起了。
“呸,不说这些扫兴的人和事,你要我怎么做”见周铨有些呆,余里衍又问道。
“你不是有亲卫么,我要问你借三百亲卫,他们未必需要真与高丽人作战,只要高丽人来时,他们在场,证明大辽也介入了济州之事就行了”周铨道。
“我知道,你们宋人最狡猾,你这是要狐假虎威”余里衍笑道。
“怎么叫狐假虎威,你若是雌虎,我就是雄虎,雄虎要压你这雌虎”周铨翻了翻眼睛。
知道他所想的余里衍斜睨了他一眼,用腻得可以让人融化的声音道:“那你来压压啊啊哟”
是可忍孰不可忍,被一女郎如此挑衅,是个男人的都受不住。周铨刚刚吃饱,正有气力,顿时虎扑过去,将余里衍压倒。
余里衍挣了两挣,吃吃笑着,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周铨,于是被这厮逮住好好香了一会儿,看得她的使女面红耳赤,纷纷背转身去。
腻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又坐正起来,周铨正色道:“余里衍,这三百人不是白借”
余里衍顿时要怒,可是周铨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你听我说,若只是你,我绝对不会与你客气,可你身边,肯定也有你父皇的人,有你母妃对头派来的人,若被他们抓着这事儿计较,恐怕有些不妙,故此我不白借兵。所有兵士,每人每月十贯,三百兵,一个月就给你三千贯钱,另外,这些兵士在我手下,每月给他们五贯钱,若有受伤,依伤抚恤,不幸身亡,其家人可得百贯抚恤你看如何”
“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他们的性命,不值这许多钱”
所谓女生外向,余里衍虽然未正式嫁与周铨,但两人如今两情相悦,互相都不隐瞒遮掩,故此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着要替周铨省钱。
周铨却再次摆手,将她的话堵了回去,正色对她道:“余里衍,想要让人为你卖命,就得付出买命的价格,我说句实话,辽国内乱之忧,就连我这外人都看得出来,若真有什么意外,你身边有愿意为你卖命之人,也能护得你周全,至少要护得你,等到我来”
这一句话,比什么情话都要动听。
余里衍眼圈微微一红,所有的刁蛮都不见了,她伏在周铨的胸口,默不作声。
她虽然为辽国公主,耶律延禧最喜爱的女儿,独自呆在封地,看似逍遥自在,但她承受的压力其实不小,面对的明枪暗箭更是多。
特别是有一股力量,总想将她抽入父亲与母亲的矛盾中去,无论父母都非常宠爱她,她实在不愿意在两者间做出选择。
“周郎”良久之后,她才开口,然后说出一句让周铨险些跳起的话来:“我们私奔吧”
周铨吓得一大跳,若是他真不告而婚,拐走了耶律延禧最宠爱的女儿,耶律延禧大怒之下,会不会对大宋宣战
至少榷城之事,肯定是要出现波折的,而且大宋内部,也会有人借此攻击他,甚至会要求将他抓住送往辽国,平熄辽主的怒火。
这种事情,某些人经常做
“唔”
“算了算了,逗你玩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还真会和你一起私奔”余里衍看出他的为难,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道。
但在她的眼中,却有深深的落寞。
她是藏不住自己心思的脾气,这落寞自然就落到了周铨眼里,周铨猛然一拍案几:“好,私奔就私奔”
这一次轮到余里衍吓一大跳了。
“待你有儿有女时,我再和你一起来见你父皇,我就不信,他会舍得砍了他外孙的父亲”
“你啊,胡说什么”余里衍面上羞红,用力推了他一把。
虽然明知道周铨是在胡说八道,可是她心里都快活了许多。
但过了会儿,她又幽幽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当皇帝的人,砍一个女婿的脑袋真不算什么,就算是亲儿亲女的脑袋也会砍”
她有感而,周铨坐正来,然后肃容道:“余里衍,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要占据济州,接下来,我还要经营其它地方,五年之内,我争取让你父皇砍不了我的脑袋,十年之内,要让你父皇即使不乐意,也得乖乖将你嫁与我那时你也只不过二十余岁”
余里衍听他吐露志向,悠然神往,良久之后,才喟然一声:“十年啊,感觉好长”
周铨额头流汗,白手起家,十年可敌一大国,这样的速度,她还嫌长啊。
“我尽量更快些”周铨道。
“嗯,这一次我把我的亲卫全借给你,再令马哥调些人马给你,你们大宋如今反正在打夏国的主意,等闲不会犯边,武清这里少些守卫没有关系,我借你一千,都是精兵,你看如何”余里衍问道。
一千精兵
有这一千精兵,可以做许多事情,哪怕辽国人不擅海战,但是周铨不需要他们海战,只需要他们在陆战之时,能够对抗一定数量的敌人就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