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公,你此话……是什么意思?”赵构提高了点声音,向李邦彦问道。
他不仅是表达自己的不满,也是让位于外边的亲卫们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却不知道,在外边,几名华夏军军士大踏步走了过来,虽然数量比赵构的护卫要少,可是赵构的护卫在他们面前,却是声都不敢吭一下。
“我们是康王殿下的护卫……”为的班直懦懦地说道。
“知道你们是赵构的护卫,现在赵构已经卷入大案之中,你们是准备为他战死,还是放下武器协助调查?”华夏军军士中一人道。
“我们……放下武器!”班直们相互对望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赵构这些年倒是收拢了一批心腹,只不过面对华夏军,而且赵构本人又不在,他们根本没有战斗的意愿。
若是赵构本人在此,以恩义相激,或许还有几人会带着大伙冲杀。
“多谢诸位配合,既是如此,请随我来,请相信君上,各位的身家性命不会有什么问题。”
华夏军将这此人带到一旁的屋子里,整个过程,都没有生任何冲突,因此,枢密厅中的赵构也就一无所知。
他还在等李邦彦的回答。
李邦彦叹了口气:“殿下不过是一个闲散亲王,若无周公,岂能有今日之权势?你怎么还要造反,与贼人勾结,试图暗害周公?”
“我,造反?”
赵构顿时无语了,他见过无耻的,但是无耻到李邦彦这个地步的,当真是少见!
他可是大宋的摄政王,宗室皇亲,他造什么反?
李邦彦却说得理所当然!
“事到如今,殿下你还想要狡辩么?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宋行风已败,文维申等已将殿下你招供出来了。”
“这不可能……我是说,我并未卷入此事之中,我,我……文维申一定是血口喷人!”赵构急道。
“文维申不喷别人,为何喷你?”
“他自然要胡乱攀咬,他没有任何证据,对,他没有任何证据!”赵构有些歇斯底理。
李邦彦微微一笑:“莫须有。”
“莫须有?”赵构愣住了。
然后与李邦彦的目光一对,赵构便明白,自己的辩解根本没有用处。
而且仔细一想,莫说自己暗中与杨时等勾结,就算没有此事,这对周铨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将赵宋皇族仅存的一点人情威望都葬送的机会!
所以他赵构清白不清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乃是赵宋皇族宗室的代表!
“我……我要见周公,我要见济王殿下,我为他立过功,我为他流过血!”想明白这一点,赵构急道。
“周公如今还在蜀中,不日将回汴京,那可是我华夏举国同庆的大喜事。”李邦彦啧了两声道。
“放过我,你们没有证据,如何能服天下?”赵构又道。
“康王殿下,我不是说过么,莫须有。”
李邦彦说完这个之后,摆了摆手,从两侧厢房里,有军士出来,将赵构左右夹住带走。赵构大声叫了两句,听得外边没有任何反应,只能闭紧嘴。
他的脸色越苍白了。
“真不知那一位,为何非要我在康王面前说出莫须有三个字来。”李邦彦心里嘀咕了一声,目送赵构被带走。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嘀咕,现在他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那一位手中——不只是他,整个大宋的前途命运,都掌握在那一位手里,或许几十年后他老了,才敢在自己的私人记忆里提上一句此事,但现在,他只能将之闷在心中。
“九大王这边还好办,还有一位,更不好办啊。”枢密厅中有一人嘀咕了声。
李邦彦噗的一声笑:“那一位更好办了。”
“还要烦劳李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