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三章 夺旗(1 / 1)

一个连声质问,寻求金源珠的下落;一个矢口否认,说前辈认错了人,气得张立涛暴跳如雷,杀人的心都有了,在其余几人的阻拦、安抚下,总算是让他缓下了气,先将夺旗的事作为第一要务,从之前叛逆、犯上的看押弟子中找出两个大逆不道的,祭了旗,染了佛陀。

二十四位二、三、四代弟子中,都是精挑细选,出类拔萃的精英,实力自然相差无几,看的是运气,是心理,是策略,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断定最后的胜出者是何方神圣。生、死、开、休、伤、杜、惊、景八门弟子在佛下相互错开,不可能一门三人站在一个点上,寺庙洪钟响过,被偷袭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一般来说,没有愿意将时间花在不该有的时间上,一个起始度的快慢在夺旗中至关重要,若能一骑绝尘,胜负只在朝夕之间。

浮云散,微风起,霞光笼罩,佛有圣洁之心,人无行善之意,岂能怪佛?

魔向来张扬、傲气,不说他们好与坏的问题,这种将佛踩在脚下的行为,足以看出他们非是善辈,魔族人尚武,崇尚强者,即使是对手,强者同样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寺庙内,一声悠扬的钟声响起,二十四人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身体成上升之势,扶摇九天,片刻后,忽然有惨叫声惊现,这毕竟不是慈善宴会,不需要太多怜悯,有人被袭,有人开骂了,不是说好了是盟友,为什么第一个向自己开火的就是所谓的“自己人”。

这是一个充满了变数的竞技,二十四人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自己,经过一番较量,几位拔尖者已过了三分之一征程,倚在了大佛肚皮上,静观其变,一边休整真气,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谁都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上面的人紧张刺激,下面的看客,除了几位被“邀请”来,对谁输谁赢没多大关系的局外人不做何想,十万魔门之徒,拳下霍霍,暗恨门中的师兄弟不争气,恨不得在上面的就是自己,不然早夺了旗,取得未来十年的领导权。

“有人夺了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究竟是谁,这一手瞒天过海,悄然无息就将旗给夺了,是哪一门的师兄,这一手太漂亮了”。有点地理常识的人应该知道,海拔上升一千米,它的温度会降六摄氏度,这几千丈的大佛,其表面的风层、云层、雾气,有可能出现的雪层,自然条件也是夺旗的一大困难点,他们不是不能解决,八门护法可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松布个结界即可,他们并没有,是为夺旗多了几分乐趣,所以在海拔几千丈的佛头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的清楚。

而看得清局势的数人,几个脸红了,张立涛一张老脸可说由红转青,由青转绿,就算是那些专业变脸谱的也不一定有他来的水平。那位扛着大旗的胜利者,飘飘欲仙而下,十万众顶礼膜拜,下一刻,时间好像停止了,万物静止,只有那扛起的青年乐呵乐呵,嘴上说着好玩,殊不知好好的一场盛会,十余万人的寄托就因为他的一手好玩,付之东流。

“混蛋,老夫宰了你……”好好的一场比试被人给破坏了,而且是在张立涛门下略占优势的情况下,这都不是重点,毕竟没到最后不见得就能夺了旗。让他气愤的是在他张立涛的看护下,不过是多关心了点上面的情况,本为阶下囚的混蛋东西,不仅悄无声息的离开,且将旗给夺了,像是一个巴掌呼在了脸上,生生的疼痛,这回面子丢的不是一点两点。

马万里、赵林一左一右将这位上了年纪还大火气的老头拉住,好话说尽,给了他下来的台阶,气鼓鼓的老头将头一撇,没再去寻找扛着大旗的年轻人麻烦。

这一场比试肯定是不奏效的了,二十四人被各护法狠狠骂累了一通,都是各门精英,二十四对一,竟被一个外人夺了旗,这是得多丢人的事?尽管各人委屈,谁知道会出现这种变故,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认为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身上,突然冒出个外人,他们也冤好不,可没有敢开口啊,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被人夺了旗是事实,就像两军交战,出现奇兵,明知对自己不利,战还得打下去。历史,也永远是胜利者的篇章!

夺了旗的年轻人可没有半分悔悟,只觉得好玩的紧,马万里、赵林去拿旗,他大方的给了,说我们再玩,让这两人抖着唇,如果地上有条缝,恨不得钻进去,这回丢人丢的大了,算算上一回丢如此大脸,都已记不清是那一年哪一月了。两人打定主意,等会一定将这年轻人看死,挪一挪脚都不行,加上一个同样满心愤懑的老头,景曜这次即便插翅,也不可能飞的起来。

夺旗行动经过一场闹剧后,有一次如火如荼的进行,二十四人归位,在钟声响起后,纵身而上。这次比之之前更多了几分势,丢人的滋味不好受啊,他们已经想到这回没夺旗的门内,新账旧账,只怕是一场腥风暴雨正在等着他们。

三老家伙这次淡定的没朝上边看一眼,打定主意了,就是耗也将这年轻人耗在下边,门中夺了旗是好事,没夺旗丢人最大的是弟子;倘若青年再一次夺了旗,那他们的脸真没地方搁了。“我来也”!青年觉得他们陪自己玩,怎么着也得让个六十息,他在心中默默念道,时间一过,如势而出。

“趴下”!张立涛早有防备,三分劲不至于将人给呼死了,老马、老赵见他出手了,笑了笑在边上看戏。小看别人的代价总是不太好,幸好青年没什么坏心眼,只当是游戏中的障碍,一扭身,身子比田间的泥鳅还滑溜三分,脚踏天梯纵,不借佛身之力,往上踏去像是有一节一节台阶立显,青年踏空,如履平地。

“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风骚”。这是某个盲目崇拜之人的感慨,那背影,那身姿,哪个小姑娘见了,不觉得热血沸腾?崇拜之外也有心酸,不知道猴年马月他才能赶上主子的脚步,也许……这辈子都难了!两个小家伙心智可能还不太成熟,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鼓着小掌,卖力的叫喊,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唯有那张清冷的脸,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景曜听不着,此时与老头在低空斗得你来我往,不过两人的神态天壤之别,张立涛像失了双亲,如同考妣;青年淡淡笑容,憨厚老实,他似乎不懂得进攻,全靠守势,老头由三分劲到五分,如今的七成、八成力居然还没让青年趴下,越打越是心惊,这才多大点的小子,他日的成就……

老马、老赵见形势不对,欲成掎角之势对他围攻,反正今天的脸丢的够大了,也不在乎多出一点,景曜虽然诚实,可自认不缺心眼,没有那呼喊出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融融前辈的本事与气势,合围之势未起,纵身而起,以最快度上升,立于佛上,举着旗帜,朝下方喊:我又赢了,我们再玩”。

这分明就是缺心眼,伤口撒盐好吗?魔门十万众凌乱了,几位护法的脸堪比小丑,要多好看有多精彩。

“我执法团的人”。大青衣咬了咬牙,坚定说道。多少年被人踩在脚下了,谁又想整天落于人下,有抱负之士,等的不就一机会,彻底翻身的机会。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来了要紧紧抓住,否则稍纵即逝,一辈子只能平凡。

“放你娘的屁,老子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怎么算都是我杜门的儿郎”。张立涛年龄是大了点,可嗓门依旧洪亮,有些时候倚老卖老别人还是会卖几分面子。就如老马、老赵如果三人同在,张立涛的主意便是三人意见。可这回他显然是错了,在小事上,别人尊老是一种传统,不过上升到了利益矛盾,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老儿不死是为贼,倚老卖老有时候是会被人打脸的。

马万里、赵林一唱一和,当初他们可也在失落之地,可从来没听说青年什么时候和杜门扯上了关系,要入也是入他们休门与景门。大青衣吼着人士他带来的,难得的仰起头,选择了据理力争,其他三人更是吵得不可开交。另外五门没关系的自然也不肯放过吃了长生不老的唐僧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险些就翻脸打起来了。

魔门十万众面面相觑,领导们的心思果然是猜不透。

不知谁喊了一句得问问当事人吧,从佛而下的景曜瞬间成了香馍馍在一群大叔大爷的谄媚之下显得举足无措,一个说,你不加入我门中,明天杀你全家;另一位接口就是睡你媳妇;魔门行事就是如此,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痛快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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