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也很理解,大家此时肯定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在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或者男神面前表现一番了,说实话,望着台上这些帅哥,我的心也同样砰砰的跳个不停,那么,待会你们一定不要客气,既为了受苦受难的疾病儿童,也为了支持慈善事业的偶像们,现在站在我左手边的为冰队成员,自然的我右手边的即为火队成员,看哪一队能为自己拉及更多的善款,下面我抛砖引玉,给大家带来一首歌曲,算是替晚会开幕助兴”。
闭眼,灯光按了下来,伴奏响起,唱的竟是一首原创歌曲。
为卿痴狂
你走了MyDarling,
也带走了我的曾经,
你可知那份曾经,
象一把刀久久在我的心头攒动。
你走了MyDarling,
也带走了我的柔情,
你可知那份柔情,
象一团火炙烤着我几近崩溃的心灵。
你走的似岁月匆匆,
我挽留的手无力而轻盈,
我说我会许你一个来生。
你摇摇头哭着说,
那根本就不可能。
既然爱的轰轰烈烈,
何必走的如此从容;
既然走的如此从容,
何必说的如此绝情;
既然说的如此绝情,
又何必强让我展现欢容。
我想象着泰坦尼克号再次覆倾,
我想象着天地间风云为之动容,
那座座看似顽固不化的冰山,
或许只是你我脆弱不堪的心灵。
玫瑰盛开你可曾为之心醉,
花瓣凋落你可曾为之伤情,
拥有时未必知道珍惜,
失去的未必真的无情。
这世界上错位的本就很多很多,
你可曾记起断桥的雨银河的星,
哭倒长城的泪水化蝶的梦,
爱上你也许只需要一秒钟,
忘记你注定一辈子都不可能。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即使台上的歌唱家也不得不赞叹她的歌喉,透露着空灵,就算不当主持人,也能在歌唱界混口饭吃。
而有些人被触及心事,触动感情,更是热泪盈眶。
没有轰然叫好,只有掌声一片。
唯一欠缺的便是环境,值此元旦佳节,太过凄凉了,但以一个主持人又是原唱歌曲,足可以弥补。
掌声响过良久,杨玉卿温婉一笑,在话筒咳嗽两声,掌声即停,她面带笑意,缓缓道着:“我很有自知之明,毕竟不是专业的歌手,唱得不好让大家见笑了,我唱这首歌一来是为了热个场,为接下来的冰火两队做个铺垫;二来,也是见花献佛,为慈善晚会献上一份荣光。下面有请司仪,替我们送上京城影视袁志刚袁总亲笔所抒的一副笔墨,对于识宝之人我相信一定重愈千斤,但是今天为了慈善事业,我们没有底价,全凭各位对于那些受苦受难儿童的一份爱心,这份爱同样没有价格”。
两名穿着洁白短裙的司仪,手捧一副墨宝徐徐而来,那轻盈的步伐,微笑的脸庞,显然受过了专业训练,两人到了台上,慢慢展露着这副字来,足足两米之长,字不多,只有十六个,八字联,上面的字也谈不上多好,至少比起专业的似乎差上不少,但架不住对联旁边的签名,说它重愈千金毫不夸张。
就好像是领导赠物,明知道它毫无用处,但人的名树的影,就算作为以后得一个谈资,只要价格不太离谱,许多人还是充满了兴趣。
当然,还有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坐在中排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开口说道:“我一直仰慕玉卿小姐,如果你也能如冰火两队同等待遇,为了这枚香吻,我谢国伟愿意为了慈善事业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
杨玉雅看出他色咪咪的眼神不怀好意,一边尴尬的笑着,同时不忘求助般的望了一眼最前排的袁志刚。
老袁对她点了点头,香吻只不过是个噱头,他早就想过了,今天这个慈善大使他可不准备让给别人,一来为了京城影视的名声;二来,也为了他对邢十三的一个承诺。这个在饭桌上男人间的承诺,被他一个电话,以最快的速度在临时执行。
有了袁胖子的旨意,杨玉卿似乎读懂了,即便她不懂,也不敢在这样的晚会上驳了他的面子,除非她不想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混下去。
她们尽管看起来外表光亮,其实在风光的背后又有多少心酸只有自己清楚。
一份给予,一份无奈,在这个圈子里,便要遵守圈子的规矩,否则只能被淘汰出局。
见杨玉卿肯定的答复,谢国伟金丝眼镜下闪过了一道亮光,他是从外省来的,在京城泡上了京城影视一个三流小明星,在豫省他似乎横行惯了,将他以前那一套彻彻底底的带到了京城。
以前,他经常在电视中见着这位金话筒主持人奖的得主,私下意~淫了不知何几,一直无缘见面,今天这样的机会,他又岂会错过。
缓缓的伸出一只食指向天:“我出十万买下这幅字”。
在谢国伟看来,这不如地摊上几十的一副字,他出十万足够让人震惊的了,即便得不到最后的慈善大使,亦能在杨玉卿面前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了。
以后……
他显然低估了在场之人的能力,更低估了袁胖子在京城的能量,如果他早些知道这位就是名满京城的袁家大纨绔,恐怕不会出来丢人现眼。
这会,许多人看他的颜色显然不太友善。
在他话音落下,便有人嗤笑了,淡淡的道:“你这是看不起玉卿小姐,还是看不起袁总,或是当在场之人都是摆设,十万你也好意思嚷嚷,我余苏洪出五十万”。
在豫一向专横跋扈,横行无忌,对杨玉卿垂涎已久,今天冷不防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一个年轻小子当众驳了面子,不禁满面怒容。
和他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豫省衙内唐文兴、马建设也是横眉立目,恨不得一口吞了这位年纪不大,口气不小的混蛋东西。
只不过,这次派儿子来京,打通京城枢纽的同时,也告诫过他,京城水深,如果不是为了垂暮已久的杨玉卿,谢国伟也不会大出风头,这会回过神来,他倒是不动声色了,透过眼镜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突而淡淡一笑,抱了抱拳,道:“谢某来京城不久,不太懂规矩,倒是唐突了,但对玉卿小姐却是一往情深,有对不住各位的地方还请海涵,我出六十万”。
他的这一手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短短时间之内能够控制自己情绪,转而低调的张狂,经此一役,即便没有买下字画,他这个人想必也能被许多人记下。
果然,就算再是纨绔,他们的起点较高,看事物,把握当前局势比起一些暴发户来,确实要高上不少。
当然,被他这有心还是无意的一番折腾,却是将晚会渐渐推向了高~潮。
六十万、七十万、八十万……渐渐的,一副几块钱的楹联竟是到了一百三十万,足足涨了近百万倍。
当然出价的自然不傻,一来慈善事业能博得名声;二来,如今慈善能与公司税务挂钩;三来,能与京城影视牵上头,指不定能十倍、百倍的挣回来,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他们觉得有必要争上一争。
“两百万”!杨玉卿拿着话筒略显激动,她指了指中间位置竖起的一块牌来,上面的标价竟然直接从刚刚的一百三十万到了两百万。
“一百零六号,王兴平出价二百万,在京城素来有王贵人之称的他,终于出手了,下面还有人出更高的价格吗”?
众人也都隔岸观火地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竞价场面。
二百万,说实话为了这一副没有任何意义的字应该到极限了,场面一瞬间却是安静了下来。
“两百万,还有再加的吗?要知道这可是袁总的亲笔文书,大家应该知道,袁总平时日理万机,基本没有时间安安心心的来做一些字画,据我了解,这幅字可是他的处女联,收藏价值极高,大家可千万别错过了这个机会”。
杨玉卿的口才不可谓不高,但在座的,又有多少不了解袁胖子,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别说二百万,就算二百快都没有开口,日理万机?万里日鸡他们倒是相信。
但是……
杨玉卿揉了揉眼,一脸错愕的望着前排那位坐在袁总旁边的青年,他的标价竟是惊人的一千万,天呐,这是有钱烧的吗?
停顿了好长时间,她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指了指,可惜前排袁总带来的人上面并没有姓名,她只能念着座位号:“十八号先生出价……一千万,是否还有人再加价”?
她话音一落,举目四惊。
一千万?就算是换成百元大钞摆在面前,想一次性拿走都没可能,为了那一副破楹联值吗?
许多人缄默了,特别是之前的谢国伟突然觉得这不热的天,脸上竟是火辣辣的烫。
毫无疑问,邢十三得到了这幅毫无作用的楹联。
“哥,你要这破玩意干嘛,又不能辟邪”?袁胖子扭头,小声嘀咕着。
老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管我啊,有钱任性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