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们面色这才有所缓解,他们内心是将白俊山和白厉看作是一家,本来就对他有不小的成见,白烨这一走,他们更是将怒气全泻给白俊山。一路上一群年过半百的人七嘴八舌嘲讽着白俊山。
到了正堂,白俊山不由得蹙眉,虽然装潢样式是一样的,但显然正堂是才建起不久。
没想到啊,他父亲的手脚还真快,这么大的变故就将外表修缮的像什么都没有生一般。
白俊山正了正衣冠,一脚迈进正堂大门,另一脚生生顿住在外面。眼睛瞪的斗大,似乎要把正堂上座那人吃了一般。
为什么她会在这!
“俊山?怎么了?”一位看起来较有些风范的老者走到白俊山身边,顺着白俊山的视线看过去,斑白的眉毛微微一蹙“她是谁?”
正堂深处,白冉斜坐在正堂高座上,一手端着水果盘,一手捻着一颗葡萄就要送进嘴里。
二郎腿,月白色的裙裳,水果摆了一桌,白冉就这幅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是哪个毛丫头!简直不懂规矩!没人吗,拉出去打死!”那一直咋咋呼呼的分家家主又上前一步,指着白冉的鼻子就高声咒骂。
门外,白家子弟列队站的笔直,没一个人有多余动作。
白俊山按下这人的手,蹙眉高声冲白冉喝道“白冉!我父亲呢!”
白冉?
这就是那个名满京城,通灵体质,灭了驯兽场副主的丫头!
各分家家主全数哗然,他们根本,没想到传闻中的天才竟是这样吊儿郎当,还是个女子……
“这不是伯父吗?许久不见呐!爷爷近日出门办点小事,便吩咐我来接待各位了。”白冉勾起一边嘴角,笑意带着痞气,一身优雅素净的月白裙子竟被她这一笑带出了流氓的感觉。
白俊山冷哼一声“父亲不会晾着我们不管的,你且不要说谎,你是不是将父亲绑起来想谋取家主之位!”
白冉闻言,一脸骇然,樱唇微张,吃惊不已道“呀呀呀,二伯父说什么呢。爷爷走时特意吩咐我,近日有贵客要来,他出门见个朋友没时间应付,让我好生招待。怎么到了伯父嘴里,就成我绑架了?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她知道,这一群享了半辈子福的老者若不是被白俊山以极大的利益诱惑说服,是不可能走这么远冒这个险。
而白俊山和这一群人最大的隔阂就是他与白厉亲密的关系。亲生儿子啊,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平白无故就煽动旁人去推翻他老子,要说没乍实在不可信。
白冉便抓住这个点,她就要让这群人知道,白俊山和她是一条心。
白俊山闻言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许久不见这丫头连说话都这么危险。刚想出言反驳,身后较为慈祥的老者出言打断“长途跋涉甚是劳累,还是让我们进去吧。”
白俊山咽下嘴边的话,凶狠的瞪了白冉一眼,连忙将各位老者请了进去。
白冉眼见着一堆人走了进来,翻了个白眼,伸出小拇指挑了挑略有凌乱的裙摆,一只脚直接踏到了座椅上,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