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咽下泪水,白冉笑盈盈的走到白暮秋的身边,看了看一旁嫌弃的晓月和呆若木鸡的白暮秋,问道“怎么了?”
“小姐,少爷把桶扔下去了……”晓月低声道。
“啊,那就缠好便是。”白冉点点头。
“小姐,下面没水,只有淤泥,我们院子从来不吃这口井的水啊……”晓月蹙眉,跺着脚,远离了白暮秋。
白冉嘴角抽搐了两下,回头也是嫌弃的看向白暮秋“哥哥,把桶扔回去吧,别拎着了,太脏。”
白暮秋愣愣的点点头,又是一声噗通的声音传来,白冉揉了揉耳朵。
白暮秋伸出双手,两只手满是脏兮兮的淤泥,,举到了白冉的面前。
白冉脖子一缩,看向晓月“找水来给他洗洗。”
晓月不情愿的点点头,随后转身便跑向后院。
本来还想和白暮秋来一个拥抱的白冉,被他这一手的淤泥吓住,只能站在离他两步的距离外,两人大眼瞪小眼。
“哥哥你来有事吗?”气氛甚是尴尬,白冉只能先开口说话。
“你回来,我自然是要来看看你的,怎么样,我走后,宫里可生什么事?”白暮秋本呆滞的眼神瞬间布满了担忧,边说边激动的想上手看看白冉有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接过白冉往后一退,躲开了白暮秋罪恶的双手。
“你说你。”白暮秋恢复了神气,眉梢高高挑起,对于白冉的行径只是笑了一声,却没有怪罪,只是满眼的宠溺。
“有一事,我刚刚从爷爷那里回来,与他谈了些事情。”白冉说着,眸中一开始的光彩瞬间暗淡下去,眼帘微垂,无精打采的模样。
白暮秋一听这话,了然的点点头,见晓月从后面端着水盆走过来,便没再说话。
晓月端着盆,白暮秋伸手即将放到水盆里的时候,桃花眸子里忽然泛起了流光,眼疾手快的就将一手的淤泥蹭向了晓月。
晓月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愣在原地,生生的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新出现的手印子,端着水盆的手抖了一抖。
白冉嗤笑一声,却只能喝道“你干什么,欺负我婢女!”
“开个玩笑,玩笑。”白暮秋嘿嘿笑了笑,然后快速的将手洗干净,而后冲晓月抛了一个自认为充满歉意的媚眼,便屁颠屁颠跟着白冉回到了屋内。
“你就是想支开晓月,直说就是,何必这么麻烦。”白冉看着晓月快速离开的身影,回头白了白暮秋一眼。
白暮秋直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大事,所以就想了这出引开晓月,可在白冉看来,实属没必要。
“支开是不难,伤人心总归是不好的。”白暮秋的桃花眼弯了弯,率先走进了屋内,却在看见白冉床榻上横躺着的凤离歌微微一怔。
回过头,面上怒气升起“他怎么在你房里!”
白暮秋一手指着床榻的方向,微微上挑的俊眉弧度更为明显。
“他都在我这儿养伤养了半个多月,你别说你不知道,明明默认的事情,何必现在质问我,无聊。”白冉撇撇嘴,对白暮秋的怒气视而不见。
推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爱进不进的眼神,随后便往软榻上一倒,似是看不见凤离歌似的,等待着白暮秋的选择。
白暮秋本想转身离开,却不小心看到了凤离歌盯着自己的目光,柔和中藏着尖锐,绵里藏针的眼神令白暮秋停下了脚步,转身便往白冉走去,嘴角再次扬起得意的笑容。
“小冉说得对,说什么都对!”白暮秋说完,余光瞥了一眼凤离歌。
凤离歌收回目光,薄唇轻抿,眉梢却在微微抖动。
白冉丝毫感受不到两个男人的较劲,对白暮秋的识相非常满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笑呵呵的等着白暮秋坐下。
自己这哥哥与白厉不同,白暮秋对她的宠爱和守护,是很直接的很明确的,即便现在白厉对她的冲击很大,她也依旧不会怀疑白暮秋对她的亲情。
“说说吧,怎么回事?”白暮秋躺在软榻上,将白冉挤在一个角落里,余光却一直扫视着那边窝在床榻上不动的凤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