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云逸他根本不知晓这些事情,我做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仙鞅忽然清醒过来,对着白冉便跪下去。
他听得出白冉话中的威胁,他败局已定,凭萧云逸是根本斗不过白冉的,这个时候与白冉做对便会让她更仇视萧云逸。
“给过你机会说实话你不说,现在我已经没有耐心,你还是跟我走,把这些实话说给更多人听吧。”白冉粲然一笑,笑容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仙鞅紧紧的抱着石柱,警惕的望着白冉,一副抗拒不从的样子。
“你可想清楚了,你想我请你走还是绑你走?你修炼邪功凭借仙灵的魂魄才得以压制毒性,没了魂魄与火焰你早晚都是死,但我是仙家后人,我自有手段保你活命,前提是你对我还有价值。”白冉倏的站起身来,低眉睨着眼下这位曾经的药阁阁主。
仙鞅狠狠的叹了一口气,眼神扫了眼一直在旁不语的华老,终是松开双手。
“放过云逸,我跟你走。”
出了牢房后,白冉顺道将那位受雇与仙鞅的驯兽师也一并带走。
走时驯兽师还想说什么,但白冉直接疯了他的嘴,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烨在旁看着,只默默的接过两人,用特制的绳子绑好,一手拽着一个。
走至门口,白冉忽然停下“劳烦你将这两个人送到我家中看管,另外再帮我送信给凤鸣山,告诉他万事俱备。”
白烨点了点头,见白冉要走,忽然出言问道“你去哪儿?”
“我去见见你主子。”白冉轻声说道。
古塔前,白冉一手握着装有华老的怀华玉,一手勾着白俊霆给她的那一只没有声响的铃铛,静静的站在门外。
半晌,大门从里面打开,想出门的白俊霆一怔,随后面上闪过礼貌的笑来。
“见过了?”白俊霆问道。
白冉并未答复,只是径直走进门内。
白俊霆眼神扫过她手里的铃铛,眉心悄然微蹙,跟着她回到古塔内。
“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白俊霆语气轻松的给白冉倒了杯果汁,送到她手边。
白冉低头看了看颜色鲜艳的果汁,冷声道“堂堂驯兽场会长,神出鬼没无人知其踪迹,就甘心给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倒水喝?”
“你们驯兽场办事的风格如此随和吗?”
白冉抬眸,对上白俊霆微有怔然的眼。
“这铃铛是仙灵的信物对吗?”白冉抬起左手,食指勾着那精巧的银质铃铛,在白俊霆的眼前悬停着。
“嗯。”白俊霆双手背在身后,眼神落在那铃铛上不曾移开。
“她是我娘。”白冉又说。
白俊霆默默的转过身,轻轻的拨弄着茶壶的盖子。
“那么你又是谁?”白冉微有沙哑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知道也好,你和暮秋都大了,有些事情是该清楚。”白俊霆漠然说道。
“好玩吗白会长?你明知我去见仙鞅问出药阁背后的隐秘必会知晓真相,你还是让我去了,你到底什么意思?”白冉眸中一片平静,对着白俊霆的背影轻声问道。
“有些事知道便知道了,毕竟这些事也不算大事。”白俊霆轻笑着说着。
“白俊霆,你是真不在乎还是装不在乎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也不是当年那个被你甩手不管的襁褓婴儿,我有眼我看的清楚。”白冉声音逐渐变的冷淡。
“我刚出生,你身为驯兽师与神兽火凤达成交易,与我契约保住身中火毒的我能拖延至成年。”
“下界之时我在驯兽场遇险,身为下界驯兽场的主人,与我没有半分瓜葛的兽魔竟出手帮我,甚至还放任身为神兽的流焰从他眼前离开。”
“我杀了谢汉轩报仇,事成后新任驯兽场副主找我做事,给了我驯兽场的贵宾令牌,我竟不知他能有如此权力,将一个可以动用驯兽场影卫的令牌派给一个下界小丫头。”
“这些都只是我尚在下界的事情。”白冉紧抿着唇,眼眸瞪圆了几分,怕有什么东西顺势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