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万箭穿心的伤害(1 / 1)

手上“啪”的一下疼,被朱悦的拂尘抽了·

“咱家的话白说了?!”朱悦尖着嗓子。

桃夭夭勐地记起不能动的嘱咐,此时连连道歉,“朱公公,以后我一定记住!一定记住!”

“记住,王爷十分爱干净,你拿茶具之前一定要洗干净手。不然的话,小心你这双手被烫出来疤痕。”

桃夭夭不由地蹙眉,只听那朱悦继续阴阳怪气道,“说起来,这套木兰花茶具,已经换了第五茬了。”

桃夭夭顿觉得后背冷汗涔涔,这意思是说,之前有婢女因为奉茶没讲究好,被齐王生气将热茶壶砸了,顺带烫伤了手?

如此一来,桃夭夭当差十分的小心翼翼,话也不敢多说一分。

这一日,宇文昭早早回到府上,去了藏书阁,挨个书架似乎找东西。

这藏书阁,因鲜少开放,皆都是一些古籍。府上一般下人也不懂得这些古籍,于此宇文昭只能亲力亲为。

桃夭夭一旁侯了大会儿,也替他着急,终于忍不住问,“王爷,您找什么,我也可以帮您找。”

宇文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一本古书,叫子午星经。”

什么?哪个子午?

桃夭夭皱着眉头,不再说话了。她忘了自己不认识几个字。

待看见宇文昭仍旧在那找,她又鼓起勇气问:“多厚一本书?”

宇文昭也找的累了,此时收了手,有些失望,便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厚。”

“那……那它的名字怎么写?”

宇文昭见她这两日一直这么乖巧,便也不忍心打击她,便道:“子午星经是一本天文星象的古籍,正午的午,星星的星,你总该认识吧。看·”

桃夭夭点头,“哦,认的认的。”

说完,她挽起了袖子,认真的在一排排的书架上寻找那本古籍。

宇文昭还有别的事情,便走出这个内阁,去了外间,在书案前找出一个折子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入了迷,一时将桃夭夭在内阁的事忘了。

再抬起头来,才恍然发现那丫头不在跟前。

宇文昭略一蹙眉,连忙往那书阁走去。

桃夭夭正踩着凳子找书。地上还有几本书,胡乱的打开,想来是不下心从书架上掉下来的。

“叶蓁。”

他蓦地喊了她一声,桃夭夭正在那认真专注着,闻听一个惊吓,身体后仰。

“哎呀”

她不可遏抑的朝凳子下摔去。

宇文昭连忙上前一步,伸出手臂不偏不倚的揽了一下。

桃夭夭闭着眼睛,以为这下摔个狠的,却未料被人绕着腰身圈住了。

待睁开眼睛,对上他那一双沉静的深眸。

四目相对的刹那,自己居然很没出息的红了脸。

心跳蓦地加快,怎么办,怎么办?晕过去的话,脸红就很说不过去。

那宇文昭似是看透了什么,眸光微滞,却也很快的挪开了目光,然后松开了手臂。

此时,他负手立在一边并不看她,一如平常的清贵傲然,语气疏冷了不少,“叶姑娘爬树只怕无人能比,不过一个高凳子怎么就摔了下来?”

桃夭夭登时气白了脸,这口气是在怀疑自己假摔?

张口解释:“适才我是因为找到了那本书,正在看着”

“找到了?”

宇文昭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微凝,望着她,似乎有些不大信。

桃夭夭皱了皱鼻子,伸手往上指,“就在那上面,不信我拿给你看!”

说着,她又要搬凳子踩上去。

宇文昭却缓缓走了过去,只伸了胳膊便将最上层的书籍拿了下来。

桃夭夭目瞪口呆的仰望着他,啧啧,人家是大长腿大长胳膊,再一比个头,自己却只到他的肩膀头,顿时垂头丧气。

自己费了半天的劲,人家不过一伸手就拿走了。这样的伤害可想而知。

然而伤害还不算完,没想到向来高冷寡言的齐王,忽然低下目光打量了下她的个头,淡淡的一句,“你平时吃那么多,都吃哪里了?”

简直是万箭穿心的伤害啊。

宇文昭拿了那本古籍就去了外边的书房,桃夭夭也连忙跟着过去。

他在,桃夭夭也凑了跟前看。

起先,宇文昭看的认真,并未注意到,然而不多时就嗅到熟悉的淡淡的香气。

是那丫头的。

他缓缓抬眸,果然那丫头伸着脖子

“要不要我将这位子让给你?”

桃夭夭连忙直起身体,笑着摇头,“那怎么好意思啊?不用啦!我只是、只是好奇上面的星图”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这上面画的某些星图,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不是在一本书上。

“王爷,您早早回来,找这本书做什么用啊?”

宇文昭眉心倏地一皱,这丫头还真是话多。

桃夭夭恍然记起朱悦对自己说过的话,要少说话,于是连忙用手捂了捂自己的嘴巴。

见状,宇文昭反倒唇角露出一角若即若无的笑意。

他缓缓阖上了书,居然回过头来,平静的看着她。

丫头不经意的拨了拨额前的刘海,露出前额上那枚形似梅花的眉心钿,让整张脸增添妩媚妖冶之色,黛青色的新月眉下,墨蓝色的瞳眸盈盈闪闪,幽湖一般美丽吸引。

他的语气认真起来,“本王向来不信这些天象宿命学一套,故弄玄虚而已。然而世人痴迷此道者大有人在。”

“如此一来,我倒找来看一看,看看某些方士妖道如何以此危言耸听,迷惑上听的。”

桃夭夭虽然听得不大懂,却也隐约明白些什么,“是有坏人散播什么谣言吗?”

宇文昭见她听得明白,便点了点头,眉头隐隐间有些散不开的愁。

桃夭夭又蹙着好看的眉毛,“坏人造你的谣了吗?”

宇文昭表情微怔,缓缓抬眉头,见丫头为他一脸担忧的样子,他不由地有些感动。

“你多想了。即便是有,只要无关紧要也并无大妨。嘴长在别人身上,自己只要清者自清,何必庸人自扰?”

比如坊间关于他不近女色、喜欢男人的谣传,齐王也只能当作听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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