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昭眸色染上怒意,咬牙道,“看来,梁王铁心要横刀夺爱?!”
“不要以为,你是我的皇叔,本王就会容忍?!”
二王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冲突。因为一个女人。
宇文修呵呵一笑,“到底是谁忍让?若是记不错的话,本王曾经为了你,拒绝过陛下的赐婚。可皇侄眼楣高的很,转头要娶京城的第一美人司马映雪。你如此不知道珍惜,却好意思说本王横刀夺爱?桃夭夭从未属于过你,你可以爱她,难不成本王就不可以爱吗?”
宇文昭一时竟无言以对。
但是,感情的事本就是自私的,无论如何,他齐王是不会相让。
他想起前两日还与十一叔的协定,此时禁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声里满是对自己的失望和自嘲。
“原来,梁王叔明里要与本王结盟,暗地里却要夺走我爱的女人,此事若非你亲口所言,我还以为梁王叔是受了别人的离间计”
宇文修扇着扇子,亦是不急不忙,“既然齐王以为是离间计,倒不如放手便罢。一则,你做不了自己婚事的主,而本王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本王对夭夭的喜欢不亚于你!何况皇侄现下坐在轮椅中,怎能护她周全?”
宇文昭冷哼一声,“不劳十一叔操心,本王自信能护佑好自己爱的女人。夭夭心中所爱之人是我宇文昭,你即便征得长公主的同意,只要夭夭不同意,你也不会得逞!”
“我宇文修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夭夭终有一日会明白我待她的心。而你齐王既然确信你们的感情无人可拆,何必来这梁王府一趟?你口口声声说爱夭夭,可曾想过,你若执意求娶她,反而会危及夭夭甚至有生命危险。”
这一番话让宇文昭渐渐冷静起来。
父皇的话犹在耳畔,你若执意,别怪朕留她不得!
“老三,你向来稳健,今时为何如此冲动?先前你将长乐郡主私自带离后宫,已然是错误在先!”
宇文昭并不否认,那夜带夭夭离宫是心血来潮之举,可他并不后悔。
于是,他也不过轻描淡写道,“当日已经到了宫禁的时辰,侄儿不得已为之,且随后也去信给了长公主姑母,姑母并无异议。”
“你先斩后奏,还指望长公主有什么异议?!长公主为了长乐郡主的名誉,自然选择不声张此事,而你这么做,不过是想坐实与郡主的情闻罢了,实乃卑鄙无耻!你娶不了夭夭,也不想别人追求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