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啊。难怪袁本初一直迟迟未有出兵。原来袁公路的先锋大将,却早有与敌相通之心。袁本初见陈留后方未乱,自也不敢擅自行动。”马纵横听了,心头微微一叹,其实不久前他和程昱曾对袁绍有过一番推算,程昱认为袁绍大有可能会和袁术联手对付陈留的曹操。当时,马纵横倒也十分期望,袁氏兄弟能够铲除曹操这个心腹大敌。
虽然,马纵横昔年在洛阳时,与曹操有过一番交情。但对于曹操,马纵横实在不敢深交,而且更多时候,也是把他视为必须铲除不可的大敌!
不过曹操就是曹操,岂是这般容易被人算计得了?眼下袁氏兄弟甚至还未动手,其阴谋诡计,恐怕就要胎死腹中了。
“这般说来,我倒是要小心一些,加快兖州的战事了。”马纵横不禁有些庆幸,能够从孙策的口中得知如此有用的情报。毕竟袁绍势大,但若见不能攻打陈留,或者又会转回来对付他。不过在程昱的离间计下,起码能够保证的是,刘岱绝不会再和反复无常的袁绍联手一齐。
“勇烈虎侯大名如雷贯耳,忠义之名,更传遍天下,两家联盟也非不可。但我却想问,这是长久之计,亦或是一时之需?”马纵横此言一出。孙策又是变色,似乎也没想到,马纵横直来直往至此,忙答道:“我孙家诚心前来结交,自盼能与马将军永结友谊,互相扶持,长久不变!”
“好,如此我也不废话,自今日起马、孙为盟,不过还请孙少主答应我一事。”
“还请马将军直言。”
“你我联盟之事,我却不想被人得知。为此,恐怕要委屈一下孙少主你了。”
“马将军这意思是?”
就在孙策话音一落,马纵横忽然大喝起来,外头护卫听令而入,孙策双眸一瞪,黄盖也急是站起,见一些护卫已拔出利刃,不由忿声怒骂起来。
而此时孙策却与马纵横在对视,马纵横轻一摆手,轻描淡写地口道二字:“擒下!”
马纵横一声令下,那些护卫立刻扑了上来,黄盖大怒,大吼叫道:“你奶奶的,马纵横你这表里不一的奸贼,老子与你拼了~~!!!”
哪知就在黄盖作势作时,孙策却一把拉住了黄盖,然后在黄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黄盖一连变色后,又凶狠狠地瞪了马纵横一眼,但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反抗,束手就擒。在旁的胡车儿看得心切不已,几番想要替孙策等人说话,但却还是忍住了。
当夜,在郡衙后的府宅内,马纵横正坐在花苑前的平台上,一手抱着马易,一边逗着他笑,一边自己也笑了起来。
“你这人真奇怪!孙家素来忠烈,此番诚心前来交好,你不设宴盛情款待就算了,竟还把孙家的人给擒住!这事你虽有心瞒住,但城内却已有风声传出了!”忽然,在马纵横背后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不过声音虽是好听,但却又但着几分嗔怒、不解还有疑惑。
在整个濮阳城内,敢和马纵横如此说话的,恐怕就只有王莺了。
“女人家别管那么多事,日后你就明白了。”马纵横淡淡地瞟了王莺一眼。
王莺一听,顿是怒了,双手插腰,骂道:“好哇,你现在可嫌我多事了!你这没良心的家伙!”
听着王莺在骂,马纵横那宝贝儿子却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看,连我家易儿都比你有良心!”王莺好似得到了莫大的支持,欣喜地从马纵横手上抢过快要满一周岁的大胖娃儿马易。马纵横不由苦笑,道:“我的好夫人,难得这些日子空闲,你就让我陪陪我的宝贝孩儿吧。”
“哼,那是!我家的风流相公,又要准备大婚了,当然没有时间理会我们母子俩!”王莺听了,一撇头,满是醋味、幽怨地说道。
“不,婚事其实不过是个‘幌子’,我要出兵兖州了。”这时,马纵横猝是面色肃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