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想负隅顽抗!!?”马纵横大声一喝,赤乌长鸣一声,在夜空之中,如声荡明月,倏地飞动起来,真如一头会飞的神驹,速度奇快!
与此同时,在东门之下。臧霸健步如飞,领着兵马冲到城下,此时盾兵人丛里,忽然飞起一条条鹰爪铁索纷纷扣住了城墙。臧霸手中就拽有一条,猛地一提,魁梧的身体随即一跃而起,竟能飞檐走壁。
“快~!!!万莫给那臧宣高杀上来,快快朝他射箭!!”东门守将陈波乃陈礼的堂弟,为人胆小却又腹黑,欺善怕恶,平日仗着陈礼威风,就没少做坏事,根本就没有什么本领,若非陈礼手下实在缺人,又无人信任,否则绝不会要这陈波来把守城门。
却听此下陈波的疾呼叫声响起,可不少贼兵,却是眷顾旧情,动作一慢,再把箭矢射出时,几乎全都射空了。陈波很明显看到一员贼将犹豫,大怒不已,提刀赶去,面容狰狞地吼道:“他娘的,平阳城已在生死关头,你还顾忌旧情,肯定是个叛徒!!”
喝罢,陈波的利刃早已赫然砍落,那贼将避之不及,立被陈波一刀砍中面门,当场死去。周围不少贼将、兵士看了,无不惊骇,各个眼中都暗藏怒色,只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赫赫震响,猝地响了起来。
“可记得当初我与诸位兄弟立下誓言,战场上,当携手相助,愿为兄弟作盾,愿为兄弟战死。富贵同享,祸难同当,残杀背叛兄弟者,碎尸万段,恩断义绝!!”臧霸的声音,铿锵有力,震人心扉。城上许多贼兵,不由都留下了忏悔的泪水,呐呐地喊着臧霸的适才所说的话。
不过很快那呐呐声,引起了更多人的回应,转眼间,就成了惊天动地、地动山摇的嘶吼声。
“富贵同享,祸难同当,残杀背叛兄弟者,碎尸万段,恩断义绝~~!!!”
“富贵同享,祸难同当,残杀背叛兄弟者,碎尸万段,恩断义绝~!!!”
喊声愈响,霎时间整个东门上的贼众似都要重投臧霸麾下,其中不少还都是陈礼的心腹。
“将军,大事不妙啊。这可怎么办!?”在陈波身后一员将士,不由满脸慌色地向陈波说道。
陈波一阵变色,忽然指着臧霸大声喊道:“尔等还愣着干嘛,眼下正是杀死臧宣高的大好时机,我堂兄早说了,只要杀了臧宣高,必有重赏,还不快上!!”
只不过眼下对于这些贼众来说,钱财似乎已失去了以往的魅力,城上无人回应。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陈波你和你的堂兄一样该死!”臧霸猝是脚步一迈,浑身杀气骤起。就在此时,城下忽然响起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响,却是有人暗中打开城门,还听有人在大喊投降。臧霸麾下部署一看,无不士气大震,立刻纷纷杀入,气势如虹。
陈波似乎这才知道大祸临头,面色连变后,急便跪下,叩求饶道:“武王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陈礼那恶贼蒙骗了!小的愿降,小的愿降拉~!!”
臧霸却不理会,一步一步跨出,双眸凶光凌厉,冷声而道:“贪生怕死的鼠辈,与出卖兄弟的奸人一样可恨!陈波,你这种人就是该死!!”
臧霸话音落下时,魁梧的身子,已来到了陈波面前。猝然,陈波猛地作,抓起地上长剑便望臧霸扑去。臧霸却似乎早有预料一般,手起棒落,动作更快,早过陈波刺来的长剑一些,将陈波的头颅一棒砸碎!陈波一死,东门处竟响起了一阵阵欢呼声,众贼子皆大喊‘武王’之名,响遍天地。
另一边,南门处也传来一阵阵声响,却是厮杀的声音。却看南门之下,马纵横纵马猛突,势如破竹,硬是杀开一条血路,冲进了城内,与此同时他的部署从后纷纷跟上。南门因鳌豪落败,本已慌乱,这下又见马纵横杀入城内,瞬间丧失战意,随着马纵横大喝投降免死,遂是纷纷投降保命。
时至五更,城内府衙处,马纵横和臧霸走进了一处楼阁内,正看着悬挂在上的一具尸体,赫然正是陈礼。
“陈礼并无纵火烧毁府衙,把这些年收敛的钱财也一一教人奉上,看来是想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保他的家小啊。”马纵横回过身子,带着几分唏嘘而道。
臧霸面色一变,忽地跪了下来,拱手恳求道:“小的心知余孽不可留的道理,但小的愿以性命担保,他们绝不会向主公复仇,还请主公答应!”
“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如何拒绝?宣高义气,那孙观、陈礼却为了区区钱财背叛了你,真是死有余辜。可天下人又有多少人是把义气看得比钱财更重呢?”马纵横说罢,摇了摇头,便跨步离去。
只留下了臧霸一人沉思,眼看马纵横就要离开,臧霸急又叩道:“臧某只求问心无愧。”
马纵横脚步缓缓一听,嘴角不由翘起了一丝笑容,他本还担心臧霸经过此番巨变后,心性有所改变。作为主子,马纵横自然希望自己的麾下,各个都是义薄云天,忠心耿耿的英雄好汉。眼下马纵横现臧霸,依旧如往,信念坚定,自然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