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虽是病情刚刚转好,但却是中气十足,骂得马纵横不但是狗血淋头,而且声音洪亮,震耳欲聋。
“爹教训得是!孩儿日后会谨记的~!”马纵横自知马腾的野蛮脾性,这下他又刚是恢复,自然不会顶撞,这下倒是显得依顺。
“哼!你少骗你家老子,你口中答得爽快,但日后但有如此之事,你不一样是我行我素~!”马腾倒是很了解马纵横,当即便是识穿。马纵横闻言,不由抬头震色,忽道:“爹爹竟知家业之重,为何却又不肯听劝,引兵回援扶风,但若韩遂果真有了歹心,马氏基业毁于一旦,到时又要连累多少无辜还有我等心爱之人的性命?”
马腾正在教训着马纵横,哪知马纵横忽然杀了个回马枪,令马腾大觉有失颜面,扯声就喝:“你这不懂忠义的逆子!!无国何来家业!?陛下蒙难,就算要牺牲我马家上下,我也一定要将陛下救出,让天下重回正统!!”
马腾说罢,因此时身体正弱,又是过于激动,气血一时堵塞,话音一落,便是一阵痛咳,满脸憋得通红。马纵横一见吓了一跳,连忙道:“爹爹莫要气恼,孩儿听你的就是!”
马腾这般一听,似乎也解了气,很快也止住了咳嗽。洪北、杨秋见了,连忙苦劝一番,都说马纵横是个孝义的儿子,又大肆夸奖当初马纵横为了救他,连日马不停蹄,不眠不休地赶往来救,到了营寨后,正听李催部下侮辱马氏先祖,马纵横一怒之下,不但杀破了李催的大军,更把李催杀得狼狈而逃,若非最后马力不济,坐骑累跨,李催的级早被马纵横给取下了!
“哼,这逆子除了有些匹夫之勇,还能做出什么大事!否则当初虎牢一役,又岂会几乎死在别人的戟下!”马腾听了,却是有些不近人情地冷声喝叱道。
马纵横一听,不由面色一沉,虽然不忿,但也不敢反驳。马腾见了,这才收敛了严厉之色,忽然道:“你一去中原就是几乎六年,却不断树敌,只顾征战,扩张势力,倒把你那两个媳妇儿都给忘了。你又可知,当初你死讯传来,你那两个媳妇儿是多么痛不欲生。异儿虽是懂事,但她始终是个柔弱女子,当初她为了照顾家中上下,可谓是心力交瘁,而且还落下了病疾,却又要不肯给众人知道。至于凤儿,她几番欲要求死,与你在黄泉相会。你那几个弟弟,更各个都要领兵杀回中原,替你复仇。由其是孟起,他最是敬重你,若非为父强硬把他制止,他恐怕早就率兵一路杀到吕布那,为你复仇了!”
马腾这一席话说出啊,马纵横想到当时家中的一片惨况,不由心痛如绞,惭愧不已,脸上都是痛苦内疚之色。
马腾见也是差不多了,便也不说下去,忽然转头望向马纵横身后的华旉,道:“这位小兄弟,莫非就是救马某一命的恩人耶?”
“小的华旉,见过马太公!”华旉一听,忙是叩拜。马腾忙道:“恩人莫要多礼,快起,快起。”
说罢,马腾还欲起身来扶。洪北、杨秋唯恐马腾影响伤口,连忙叫住。华旉也急是站了起来。
就在此时,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杀声。马腾顿是面色一变,很快就听外头有人急来传报,说李催竟然又是率兵前来营前搦战。
“什么!?这李稚然竟还敢来!?如此正好,当时我一时大意,才遭他蒙骗!!我这就去找他报一箭之仇!!”马腾闻言大怒,强硬便起,哪知身体正虚,踉跄几步,几乎还站不住。
“爹且安心歇息!有孩儿在此,这一箭之仇,便由孩儿为你讨回吧!”这时,马纵横已站了起来,双眸厉色闪动,如在烁烁光。马腾见了,不由胆气一壮,也一沉色,道:“好!那你就让那李稚然见识一下,我马家人是不容招惹的!”
马纵横为之忿然,立即拱手应诺,马腾又令洪北、杨秋一齐协助。两人亦是领命。马纵横旋即又命华旉替马腾检查一下病情,听华旉答应后,旋即便领着洪、杨两人转出帐外。
少顷,却说在马家军营前,李催早已摆开阵势等候,率领的兵马足有五千余众,不过虽是如此,其阵中却有不少将领脸上尚有余悸,毕竟今早之前,他们才见识过马纵横鬼神一般的凶猛。
“哼,尔等不必害怕。想那马蛮子的狗命渡不过昨夜。此下,其军必然混乱。那马羲对我更是恨之入骨,急欲复仇,待会就依我先前吩咐的准备,必可将之击毙!!”李催似乎看出了众人的顾虑,冷声而道。众人一听,这才纷纷壮起了胆气。
这时,忽然营内鼓声震荡,不一阵,马纵横率兵冲出,迅速便摆开阵势,两军对垒在外,互相提备,似乎大战一触即。
“那李稚然尚且不知我父已经逃过一劫,此下自以为我父已毒身亡,我军军心动荡,我更是急欲去报复仇,必是借此暗中使诈。公明你且如此如此。”马纵横先在徐晃耳边教落一计,徐晃听罢,面色立刻一震,慨然领命,遂即拨马而去。“赤鬼儿你且又如此如此。”马纵横遂又在庞德耳边低声吩咐。庞德听罢,立刻抖数精神,当即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