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异一听,不禁摇了摇头道:“二叔武艺高强,就算遭到马贼伏击,也有自保之力。那马玩前来传报,却不肯入城,当夜就领兵离去,摆明就是另有所图,我却担心,这来报是假,暗行诡计才是真的!”
王异此言一出,那两个少女不由都是变色。说来这两个少女,一个名叫黄荷,一个名叫陈冰,两人都是聪明伶俐,且颇具武艺,乃是王异的贴身侍卫。
“若是大夫人所料是真,那北宫夫人岂不危矣?”
“说得正是,眼下不得再有怠慢,你速领我令,从红缨枪兵里调去一百善于骑术的姐妹,让她们务必追回北宫夫人,更带上我的话,若是她不肯听令,我与她的姐妹情,缘断至此!”王异一脸凝重严肃之色,两女一听,不由暗暗变色,又听王异竟以她和北宫凤的姐妹轻作为威胁,自是明白事情的危急性。
“可是北宫夫人几乎把善于骑术的姐妹都给调走,依我看,不如请城内的其他将领,引兵传令是好。”两女中,显得较为温婉聪明的黄荷说道。陈冰一听,也是答了答头,表示认同。
“诶,你俩却都不知,如今城内其他将领都认为我一个妇孺人家,难以管辖大事,此番又是关乎二叔子的性命,这些男人又岂会听我?何况自从我丈夫死讯传来后,不少人已将二叔子视为是马家继承人,我若是追回援兵,还不晓得这些人会如何想我。所以,此去只能派我的心腹。”王异面带一丝无奈地说道。两女一听,不由都露出忿忿不平之色。这也难怪,王异对马家的付出之多,恐怕全城上下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可她却要蒙受如此不白之冤,两女自是为王异感觉到不甘和愤怒。
“好了,我把你俩视为姐妹,才是推心置腹。但这毕竟牵扯到家事,我也不能多说了。眼下你俩只管速速去办。而且还要秘密行事,否则一旦风声漏出,城内恐怕会是生乱!”王异颦紧秀眉,刚是说罢。
忽然,外头又有一身穿戎服的女子急急赶来报道:“大夫人大事不好了~!城内几个将军得知二夫人和两位公子前去救援,纷纷起兵,又调走了千余人马,如今已强闯出城~!而且我等适才现,马云禄小姐竟躲在了红缨枪兵里,早随二夫人她们一齐出城了~!”
王异一听,顿是变色,忽然一股不祥的预感来袭。
却说北宫凤和马铁、马休等领兵一路赶往救援,夜色中,只见成片火光升起游走,犹如一条长龙。在前部二百人中,清一色都是女兵,为的更是一员英姿飒爽的女将,一身小麦色的健康肌肤,眼大亮,忽地勒住了马,一对凤眉皱起。
眼见那女将勒马,众人也纷纷勒住马匹。又见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赶上,急道:“嫂嫂为何忽然勒马?”
“噤声!”却看那女将正是马纵横的妻子之一北宫凤是也。北宫凤轻道一声,望着前面的树林好一阵后,道:“你俩听好,前方树林内静得诡异,我曾听你们大嫂嫂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也。这一带多有野兽,不可能如此安静,树林内或许有伏兵埋伏!”
“这方圆百里一带都是我马家的管辖之内,而且也有细作打探,若有敌兵来犯,早就来报,岂会有伏兵埋伏在此?”那两个少年正是马铁、马休。其中马休一听,不由疑道。
“我军细作恐怕早被别人铲除,而且若是盟友所为,那又如何?”北宫凤忽然满怀恨色。马铁闻言,立刻神色一变,道:“二嫂嫂所指莫非是那离去不久的马玩?”
“说得正是!那韩文约素来奸诈狡猾,精于算计,如今我马家正是动荡,恐怕他已有取而代之的歹心。这条老狐狸绝非可信之人。当年我父就是太过信任他,才会死于他的手中!”想起当年的血海深仇,北宫凤不由咬牙切齿起来,却不料正是这份不可磨灭的仇恨,让她避过了一劫。
“二嫂嫂放心,不如由我前往一探!”马休一听,立刻震色,便要拔马而去。北宫凤一听,微微凝色,又想马休乃马家三子,虽然武艺不如他两位妖孽一般的哥哥,但起码也学得马家伏波枪法一些精髓,且性子稳重,可以交托,正要答应时。忽然传来一阵娇嫩的疾呼。
“三哥若去,云禄愿为你掠阵!”
此言一出,北宫凤、马休、马铁当场变色。
“云禄你怎会在此!?”马铁急是转头,很快就看到了年仅十二岁出头的马云禄,说来这马云禄自少身材高挑出众,而且又是女子成长比较快,而这一路北宫凤等人也急于赶路,也正因如此,被她蒙混过关至今。若非她自己一时嘴快,恐怕还不知何时能够现。
却见马云禄长得白皙如雪,面容秀丽,双眸有神,亦有一对英气逼人的秀眉,只不过粉嘟嘟可爱极了的脸蛋子,让她看上去还有几分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