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回倒是抓住了一头大肥羊了!!”程昱一看五路兵马齐往攻去,双眸精光闪动,不由是咧嘴笑起。在他身旁的将领,又敬又畏,不由都纷纷觉得谋士比起猛将,更加可怕。
却不看,那纪灵在阵前舍生忘死,拼死搏杀。而程昱就在后阵,运筹帷幄,就几道号令,动动嘴皮子,便将纪灵拖入了险境,此下更是生死难料。
“五虎齐扑,好你个程仲德,真把我纪灵当作羊羔了~!!”纪灵眼看当下险境,怒得双眸暴瞪,嘶声暴吼起来。
“将军!!眼下我等五面受围,外头的兵众一时都接应不及,该如何是好!?”纪灵身旁一员将领急是喊道。
纪灵面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怒声喝道:“想就此要我纪灵折腰,绝不可能,全军听令,随我杀出一条血路~~!!”
纪灵自不会就此放弃,束手就擒,扯声喝罢,一拍马匹,气势盛放,望阵后便是冲杀。诸将见了,连忙打起精神,纷纷赶上。那五路兖州军,眼看纪灵要逃,连忙围杀过去。由其后方冲上的兖州骑部,更是向纪灵蜂拥截堵。纪灵飞马狂奔,一马当先,冲在前头,眼看来敌奔马扑来,又快又猛,全然不惧,手提三叉戟,一旦遇上,瞬即便是左突右冲,赫然突杀而进。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纪灵杀入人丛之内,往前扑杀的三路兖州军猛地杀住了纪灵的部署,瞬间掩杀过半,可谓是势如摧山,杀得敌军毫无还手之力。
“哇啊啊~~!!想要我纪灵性命,没那么简单~~!!”另一边,正于人丛内突杀的纪灵,这下也是连连挂彩,身上铠甲多处破损,但还依旧奔飞迅疾,悍然突破。一干兖州骑众,眼看纪灵越冲越快,急去拦截。纪灵杀得兴起,则是逢人便战,却不停歇,要不杀了敌人,要不冲飞而过,绝不停留,有时候难免被敌所伤。
电光火石之间,正见纪灵猛地飞马从两员将领身边冲过,刺死左边那个,右边那将忿起,舞刀向后就砍,正中纪灵后背。纪灵痛呼一声,气血急涌,却怕因此激奋起敌人士气,忙死死吞下。
这时,纪灵后方大军,终于纷纷扑杀赶到,眼见纪灵在敌人人丛里冲杀,吓得无不变色,连忙飞奔赶来接应。
这时,随着程昱号令下落,五部人马这时已然合成一军,盛势起掩杀之势,如摧枯拉朽,可惜的是,纪灵最终还是凭着他那盖世之勇,拼死逃脱而出。兖州大军合众掩杀,与纪灵军鏖战起来,至晌午时分,纪灵军终于不敌溃散。兖州大军只顾扑杀,而纪灵早知大势已去,带着后军人马早就逃回营内守备。
程昱也不欲与纪灵死战到底,见诸军已疲,见好就收,遂下令撤军去了。
当夜,纪灵刚是疗伤完毕,对程昱自是恨之入骨,但却知已眼下局势,恐无力再与敌人决斗,何况今日一战,他折损了近三千兵众,一万精兵损耗近乎过半,而且这下想要撤走,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毕竟程昱的部队此下锐气正劲,但来掩杀,恐怕还会有全军覆没之险。而且纪灵心知,袁术得知当下战况后,必然会责怪他,甚至严惩,心情更是低落。
这时,忽悠细作来报,送来了程昱的密信一封。纪灵又惊又恼,以为程昱是写信前来羞辱,但也耐不住好奇心,怀怒拆开一看。看罢,纪灵一阵变色,不由叹道:“都说识英雄重英雄,没想到这程仲德不过一介儒生,也有此等气节!”
纪灵的心腹一听,不由变色,急是问之。纪灵遂把密信示与。那心腹看了,却是满脸的怀疑道:“将军,这程仲德奸诈狡猾,岂可信之?”
“可眼下我已走投无路。若不信这程昱,以我眼下带罪之身,回去主公身边,恐怕只有死路一条。”纪灵满是苦涩而道。那心腹一听,也是了解袁术的脾性,遂是震色道:“话虽如此,但毕竟两军为敌,就算这程昱有心相助,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明日,我恳请将军予我一部,在后接应。”
纪灵听了也觉是理,遂一点头,说是好。
于是,到了明日一早,纪灵收拾好残兵,竟领千人到睢阳城下来战,更摆出一副破釜沉舟,与兖州军拼死一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