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云那里,主公倒可教细作到公孙瓒军中传说他乃我河北军的旧部,且主公对于当年他离开之事,后悔莫及,有意许以重职召回为用。此下赵云立了大功,一举成名,自然会招来公孙瓒麾下不少将领的嫉恨,到时自会在公孙瓒身边多说赵云坏话。如此一来,赵云的离间计也是成了。”只见田丰双眸光,这一张口就停不下来,可谓是妙语连珠。众人听了不由都是面露满满的钦佩之色。
沮授虽然被田丰抢尽风头,却也不生气,笑道:“元皓之智果然胜我一筹,佩服,佩服。”
“一旦说起计策,我这一张口,便就口若悬河,不说完就不痛快。倒把广平的话都给抢了,广平莫怪。”田丰这下倒才反应过来,又见沮授并无怒色,反而真挚来赞,心头自是内疚更甚,连忙诚心道歉。
“呵呵,你我同为同袍,都是为主公效力,又何必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沮授笑了笑大度而道。袁绍听之,不由心头一壮,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有田、沮两大智囊在我身边辅佐,何愁那公孙瓒不败在我手下!?如此看来,无需多久,幽州便落于我手也!!到时还望诸位多多协助,助我完成一统河北的大业!!”
却见袁绍气势一起,也是赫赫威风,颇具雄主之色。众人见了,不由奋起,纷纷起身附和,士气甚高!
另一边,在公孙瓒的幽州军营的虎帐之内。
正见公孙瓒猛地一拍奏案,满脸通红,神容紧绷,眼神狰狞、不忿,扯声喝道:“该死的袁本初实在狡猾极了!!若非今日误中他的奸计,此下我的大军早将他河北军杀出数十里外了~~!!”
公孙瓒这厢里竭斯底里地咆哮,那厢里一干谋士将臣却恐得罪公孙瓒,无一敢是答话,都是低下了头。公孙瓒见状,更是气恼,反而想到袁绍那里人才济济,一旦到了危难之际,文武齐心,还能力挽狂澜。反而自己麾下,这下到了关键时候,各个倒成了哑巴。
想到这,公孙瓒自是更是气恼,正要爆。这时,忽有一员血迹斑斑,显得有些污秽的小将赶了出来,正是赵云。原来因为严纲死去,赵云统计伤亡后,不得不又花更多的时间整顿残部,后来还来不及去换战袍,公孙瓒就派人来召,他恐延误,也顾不得去换战袍,便是赶来了。
可在幽州军上下,谁都知道公孙瓒有严重的洁癖,尤其痛恨穿着不整、污秽之辈,一旦见到必会加以喝叱,甚至有时候还会惩罚。
这下众将见得赵云一身污秽血迹,大多都在暗暗偷笑,等着看好戏。
果然,这下本就心情不好的公孙瓒看了,立刻神容黑沉起来,眉头一挑,眼神里射出两道怒光,就要喝骂。赵云一看,就知不好,同时心里也是不忿,想到自己今日连番拼死杀敌,本就疲惫不堪,前番也是一直在处理军中事务,这下竟因这区区小事,就要被公孙瓒喝叱,自是极其难受。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喊了起来道:“咦!这位小将军莫非就是今日在那文丑手下救了我的那位!?好像名字是叫赵云是否!?”
这人忽然一喊,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公孙瓒看是刘备,不由面色一变,急又望向赵云,这才记起他的面貌。
这时,刘备却暗暗向赵云打了个眼色。赵云倒也感觉到刘备的好意,忙答道:“末将不才,正是赵云,见过刘平原。”
“哈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赵将军这下一身血迹,怕是今日厮杀极为激烈,我听闻你在敌军里杀个几进几出,后来又与那张儁乂激战数十回合,替大军断了后,如此勇胆实在是世间罕见啊!”刘备纵声笑道,双眸散着无比亮丽的光芒,眼神里充满真挚的赏识之色。
只听刘备话音一落,帐内无不纷起惊呼喊声,毕竟赵云的事迹这下还未传开,加上有些将领有意隐瞒,不少人都不知道,当下一听自都震惊不已。
公孙瓒也只是略闻赵云的事迹而已,这下听罢,不由心头一壮,忙是向赵云问道:“赵云!我师弟说得可是真否?”
赵云闻言,连忙拱手一挺,慨然道:“刘平原谬赞,云也不过略尽绵力,不敢居功!”
虽然赵云答得并不明显,但令公孙瓒觉得如此反而小了水分,又向范方、单经那些将领望去,这下他们都不敢隐瞒,暗暗都是点头。
公孙瓒见状,不由大喜,速是大赏赵云一番,赏其白麟龙胆战袍,黄金三百两,兼封为骑都尉,暂且统领严纲的残部。赵云得到封赏,不由面色大震,连忙跪下谢过。
公孙瓒安抚一番,却又见赵云满身血迹,好不自在,正好左右取来他的白麟龙胆战袍,便教赵云先取了去换。赵云领命,遂先败退。
不一阵后,赵云穿着白麟龙胆战袍踏入帐篷内,加上又洗了一把脸,和整理了一下。这下正见赵云一张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容上,眉若游龙,目如星辰,唇红齿白,俊得就连素有美男子之称的公孙瓒也不由暗暗妒忌起来。再看他身上的白麟龙胆战袍,白绸秀锦上,正面以金丝绣以麒麟,追咬一赤红色的龙胆,肩头两边皆有祥云之绣,真可谓是威风无比。赵云这一穿,加上他那张俊俏得令人妒忌得面容,简直就如天神下凡。
说来这袍子本就是公孙瓒特地寻名匠制造,本来是打算战胜袁绍的那天,犒劳三军时穿的。不过眼下赵云立得大功,公孙瓒本就有意讨好,日后重用,又实在嫌弃赵云刚才的满身污秽,遂是忍痛把这白麟龙胆战袍让了给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