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小儿你给我听着,老子是绝不会投降的!!要杀要剐,尽管使来便是!!否则就别怪我辱骂你孙家祖宗十八代!!”张勋忿然怒喝,满脸的狰狞凶戾,只欲激怒孙策求死。孙策却是不予理会,冷哼一声后,拔马就走。张勋见孙策如此,怒火更胜,正要辱骂,却被一个孙家将士塞来的一条白绢堵住了嘴巴,只能呜呜直叫。
却说到了晌午时分,孙策麾下各员将士刚把所有俘虏一并整顿分编完毕,如今的孙家军加起来近有七、八千人,其中三分之二的人全都是来自于袁术的部署。只不过如今这些人无不对桥蕤痛恨至极,因此孙、周也不怕他们会造反。
而这时,斥候快速回报,正如周瑜所料,桥蕤昨夜趁着张勋正在厮杀,把安阳的部署全都撤走,赶往了汝南主城安城去了。同时桥蕤离开后,还特地教细作在城中四处传说,说张勋与孙策早有交情,如今见局势不妙,早已暗中投靠了孙家。而桥蕤正因如此,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弃了安阳,以保主城安城!
“呜呜~~!!呜~~!!!”张勋闻报,不由怒得瞪目嘶吼,不过还是被塞住嘴巴的他,到底在骂什么,却不知道了。
周瑜笑了笑,遂向凌操投以眼色,凌操会意,立刻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冲了过来,一把抓出了张勋口中的白绢。
“哇啊啊啊~~!!桥蕤小人,不但诈我,还如此诬蔑我!!我若不杀他,这口怨气如何吞得下去!!?”只见张勋怒不可遏,气得脸红耳赤,当场破口大骂起来。
“张大哥,昔年你也曾说过,男儿大丈夫当快意恩仇,否则就不算是英雄好汉!昔年,我父为袁术那狗贼舍生忘死,立下无数功绩。但袁术那狗贼却在我父逝去之后,反而对我孙家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此仇不共戴天,我寻他复仇,乃全之孝义!
而张大哥你不分青红皂白,助纣为虐,如今受此屈辱,却又无能为力,为免是凄凉呐~!”
“哼!!小儿你别想用激将法这种小伎俩!!我主雄才大略,乃不世明君,岂是你这种小儿识哉!?”
“若那袁术狗贼果真是明君的话,凭他的家境景以及财力,恐怕早就一统南方,岂会落入当今如此险地,麾下又岂会有类似桥蕤这种自私自利,不分轻重的大将?”说到这,孙策露出灿烂的笑容。张勋眼睛微微一瞪,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驳。正如孙策所言,袁术为人高傲自大,刚愎自用,而且经常随性而为,赏罚不明。也正因他这种性子,造成麾下有不少只知阿谀奉承,自私自利的属下。
孙策见张勋并不答话,一对霸王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旋即又道:“而我孙伯符的麾下,军度严明,凡事皆依法例治理,以仁义为本,以孝理为先,赏罚各依功绩大小,不看亲疏,不以贵贱。故能人人自强不息,齐心协力,共创大业!!”
只听孙策喝声掷地有声,字字赫赫有力,众人听了,无不心中大震,眼神都变得炙热起来。张勋眼看四周,觉这小小一个帐篷里面的文武,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真挚而充满斗志,整体给人一种正大光明的感觉。转念,张勋忽又想起在寿春大殿中,袁术麾下明明人才济济,可不知为何却显得死气沉沉,有时候甚至让人不由地心惊胆跳。
“张大哥,袁术无论是其才,亦或是其性,皆非明君之选。孙某虽尚未成大器,可麾下却不乏年轻才俊,更有一干对我孙家忠心耿耿的老臣协助左右!孙某却是极有信心,将来在这乱世之中,开创一番雄图大业,但你愿意降我,必当尽用你才!”孙策充满霸气的喝声,如同有着一股魔力,张勋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头正在动摇起来,不禁间眼神和孙策对视起来。
不知为何,在那一刻,张勋心头一荡,然后身体就不由控制地跪了下来,待他反应过来,自己说出了那句话时,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我愿降了!”
简简单单地四个字,可带来的冲击力是远远无法想象的。可知张勋乃袁术麾下三尖刀之一,在袁术军中地位高崇。如今无论张勋是因为怕死也好,想要复仇桥蕤也好,但他选择投降将职远比自己还小的孙策,就已经十分地出乎人之意料。同时,张勋这一举动,无疑鼓舞了孙策麾下的一干将士,让他们对未来不禁有了更大的期望。
至于,周瑜想得更多的却是自张勋这般一投,军中那五、六千俘虏便能更快的整备起来,日后加以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