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历城之内。正见张颌把大座让予一人,此下更满脸敬佩之色,拱手道:“程参谋果然奇谋多端,幸好你未雨绸缪,早就买通了这张闿、孙干两人,在这紧要关头,让我军得以时间喘息。经过这数日,我军已平复下来,已无先前听到滨城被吕布所袭时,那大失方寸,如锅上蚂蚱的样子。”
却看张颌正对面坐着那人,冠帽锦服,美髯锐目,长相颇为俊美,正乃程昱是也。
“呵呵,儁乂谬赞了。程某深受主公厚恩,唯有以死相报,如今马氏受难,我等作为臣子的自当团结一致,各施其法,共渡患难!”程昱沉色而道。
这时,在张颌身后臧霸终于忍不住,扯着嗓子喊道:“程参谋俺见识少,若是说错了话,得罪了你,你莫要生气。”
“哦,臧将军有何疑问,尽管开口。”程昱听了,搙须淡淡一笑后,笑声问道。
臧霸闻言,遂一沉色,道:“程参谋如今在主公麾下,当属你的才能最高,你理当在主公身旁协助,就算不是,也应该回去冀州助战。为何偏偏却来此地相助我军?”
臧霸此言一出,张颌不禁也好奇起来,震色望向臧霸。程昱闻言,笑道:“原来如此。有关此事,我早以得到了主公肯。当时我与主公有过商议,因兖、冀两州各方遭受侵犯,我也分身乏术,主公则命我,暗中夺势,自行选择能够最快解决此番战事的战场奔赴。”
“主公竟如此信任这程仲德,并且这未免太纵容他了吧!不过也正因如此,这程仲德不受拘束,说不定真的能够一举找到最快解决此番战事的方法!”张颌念头一转,不由精神一震,忙拱手而道:“眼下兖州战况不妙,正需一场大胜激奋各地同袍弟兄,还请程参谋教我!!”
张颌很明白,程昱竟然最终选择了历城这处战场,那么肯定是有了对付曹豹军的对策,并且从此打破眼下的困局!
程昱闻之,双眸陡是射出精光,神色肃厉道:“彼军连续两日试探,皆被张将军你杀退而去,此下肯定士气低落。不过那陈yuan龙倒是个难缠的人物,因此在这之前,务必先把此人解决了。”
程昱此言一出,张颌不禁也皱起了眉头,颇为认同地说道:“正如程参谋所言,此人心思缜密,并且计略多端,为人更是圆滑,能够解决他自然是好,但就怕没那么容易!”
“呵呵,此事你不必多虑。我已经吩咐那张、孙两人去办了。”程昱听话,神秘一笑,眼睛猝地闪过两道毒辣之色。说来,曹操麾下有‘毒士’贾诩,但若论用计之毒辣,程昱却也不差!
“这…陈家乃是徐州大家,陈云龙更是深得陶谦看重,就连曹豹也要忌他三分。这张、孙皆是宵小之辈,岂敢对付那陈yuan龙,就怕程公逼得这两人紧了,反而翻脸不认人,不肯再听程公的调拨!”臧霸疑声问道,别看他一脸粗犷,有时候倒也十分仔细。程昱闻言,哈哈一笑:“宣高这回倒是有几分眼界,你所虑亦是有理,但所谓狗急跳墙,若是陈yuan龙也把这两人置之死地,纵是张、孙之辈,亦会反咬一口!”
程昱此言一出,张颌、臧霸都是面色一变。
与此同时,在张闿帐内,却说不久前张闿把密信看罢,这下吓得满脸苍白之色,冷汗直流。孙干看得心惊不已,连忙从张闿手中夺过密信,快速一看,哪知越看越是心惊。
看罢,孙干急向张闿喊道:“那程仲德向我俩示警,要小心那陈yuan龙暗中调查你我,陈家的细作可都是精英,加上你我家小大多都是些粗俗之人,难免不会露出马脚。虽然曹将军把你我视作亲信,但若是证据确凿,恐怕第一个杀我俩的就是曹将军!!”
孙干此言一出,张闿不由打了个寒战,才知此下大难临头,连忙抖数精神道:“这也有可能是那程仲德的离间计,想要逼你我去杀了那陈yuan龙!此人素来狡诈,千万不能中计!”
“可这事关生死,我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但若大祸临头,悔不及也。我看不如先到陈yuan龙那里打探一二如何?”孙干平日里行事谨慎,比起张闿更多几分心思。张闿听了,也是应同。两人遂立刻起身,前往陈登的帐篷。
却说这时,陈登正在帐内,其心腹正好交来了有关张闿、孙干的家小置办各种物业,以及一干卖家所写的口供。陈登看罢,精神一震,笑道:“有了这些,我终于能够把这两匹害群之马揪出来绳之于法!想必通过此事,那曹豹怯于我手上有他的把柄,日后也不敢再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