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各部曹军奋然突进,气势如虹,如能波涛卷席。此下局势已无回天之力,梁习见曹军势大,却也是束手无策,唯有命众人快速撤退。
“左右听令,敌部已丧失战意,命前部一干人等都随我追击,另外再令乐文谦,率部去夺敌军辎重以及一干军备物资!!”夏侯惇大声喊道,在他身后两员将士连忙领命,各去通报。
与此同时,却说庞德回到营地后,引着前军部署正要望中军去救时,却见曹军大举涌上,杀声盖天,顿时便知不妙。
这时,几队残兵纷纷赶来,都说营地失守。庞德听了,顿是面色大变,心想若是辎重以及一干军备物资被夺,那事情可就大条了。幸好此时有人喊说,梁习已先命人撤走辎重以及一干军备物资,想必此时已经安然撤离了。庞德听话,暗叹此番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连忙纠集人马,望左营撤走。
于禁眼看庞德忽然率兵望左边涌去,倒也心思敏捷,一猜便知自军人马恐怕已夺下营地,连忙震色,率兵扑入营地。
于此,半个时辰后,庞德、梁习各率残部退走。夏侯惇追击一阵后,见敌人已经带走了辎重以及一干军备物资,也无意继续追杀,遂下令收兵。
夏侯惇一来便取下如此大胜,诸军无不欢喜,军中上下将领亦都对夏侯惇更为敬佩。当夜,夏侯惇命人大宰牛羊,犒劳诸军。同时又召来诸将,于帐中一同庆祝。
“元让公不愧是我曹军第一先锋大将,今日一战真可谓是教人荡气回肠,由其元让公之勇,更是令人印象深刻,正如神人下凡!!”乐进肃穆的面色里又有几分钦佩之色,众将听了,也都纷纷称赞。夏侯惇面色沉着,却不见喜色,绷着面庞喊道:“文谦莫要谦虚,若无你在后调拨接应,事情也恐怕没有这般顺利。再有,我以为若非史公刘之死令其麾下回心转意,袭击赤脸鬼的兵部,今日我等无此大胜。因此这功当记在史公刘的身上,诸位以为若何?”
夏侯惇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面面相觑。其中有几人都是皱起了眉头。于禁更是神色阴沉,遂向一个心腹投去眼色。那人会意,连忙震色,起身喊道:“元让公且慢,那史公刘不过一介反贼,就算最后知道悔改,但为人臣者,最重要就是忠义两字,一旦背叛,又岂能容之?再说,今日在座诸位,无不都在为忠义而战。可眼下这功却要落在一个不忠不义之人的头上,实在有些令人难以心服。”
此言一出,有两个将士也随即应和下来。于禁看夏侯惇板着脸色不说话,察言观色一阵后,也震色喊道:“元让公我看几位兄弟说得都是颇为有理,史公刘临死前能够悬崖勒马,固然可敬,但这功绩胜果,都是众人不惜性命搏回来的,眼下要把功劳分予一个反贼,这说出去恐怕也会被人笑话。”
于禁话音一落,夏侯惇恐怖的独目猝地射出一道精光,冷声叱道:“于文则听你所言,莫非我倒成了一个笑话了!?”
于禁一听,刹地神色大变,连忙拱手低头道:“末将岂敢?”
“哼!!”夏侯惇冷哼一声,猝是猛拍奏案,然后喝声怒道:“于文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就是你刁难史公刘,令他心灰意冷,无奈转投马氏。我看你心胸狭隘,妒贤嫉能,难堪这副将之职!!”
正听夏侯惇猝然作,每个字音落下,都令于禁心头一揪。于禁面色也随即变得阴沉起来。
乐进闻之,连忙起身拱手道:“元让公息怒,于将军能力出众,实乃罕见之将才。再者,当初史公刘已被那赤脸鬼擒了一回,却又被其放了归来,却也令人难以不生疑心。还请元让公明察!”
乐进此言一出,不少将士也纷纷应和。夏侯惇听话,面上的寒色才渐渐褪去,冷声喝道:“若非看在众人替你求情,我今日便剥了你的将职!!”
于禁闻言,虽是心中不忿,但还是强震精神,作出感激而又唯唯诺诺之状,拱手谢恩。
随即,夏侯惇又一一另外对各将士赏赐,气氛才有所好转。这时,忽然有细作来报,说庞德与梁习的残部如今已经会合一起,正于此处东面十数里外屯据。
夏侯惇听话不由一喜,遂是有意乘胜追击。诸将听话,不少人都是应同。于是,夏侯惇命诸将食饱之后,快速各回歇息,养精蓄锐,以备战事。诸将听话,纷纷答应。不久,宴席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开。
却见于禁和两个心腹将士最后走出营帐。于禁脸色阴沉得可怕,其中一个将士见了,忙安抚道:“元让公也太过偏心了。这史公刘造反了,竟还不忘替他争取功绩。反而于将军平日里兢兢业业,辅佐在他左右,却遭他这般喝叱!”
“说得就是,我看元让公是看在那史公刘与他是同乡,有心偏袒!实在是难为于将军了!”
于禁听着,忽然神色一变,立刻喝叱道:“放肆!!元让公素来赏罚分明,受人敬重,此番确是我有缺考量,尔俩再敢胡言乱语,必严惩不饶!!”
于禁忽然作怒骂,那两个将士都是吓了一跳,连忙认罪。这时,却听有人喊道:“于大哥能够如此明白事理,实乃三军之幸也。倒是小弟多心,还恐怕于大哥心中有委屈呢。”
“乐老弟多心了,不过说来,刚刚还得谢谢你,若非有你在旁劝说,恐怕我就将职不保了。”于禁神容一沉,投眼望去,见来人正是乐进。
乐进笑了笑,道:“我俩参军入伍的时间相差不多,不过于大哥能力出众,升迁极快。当初我可十分羡慕于大哥的能力,总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够与你一同并肩作战,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