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过那孙家小儿,给老夫死命去射~!!务必要把那孙家小儿射杀~~!!”在城上的黄祖,面色狰狞可怕,竭斯底里地吼道。一干江夏弓弩手无奈之下,只能纷纷射箭矢,因此在城下不少江夏人马也被误伤,纷纷急呼喊叫。但冷酷的黄祖却是毫不理会,不愿喝令停下。渐渐地江夏军死伤越多,也不去拦截。孙策趁机引兵快速撤开,太史慈在旁引兵护住。
不一阵后,孙策退到数十丈外,忽然想起适才拼死营救自己的韩当,急呼喊道:“不好~!!韩老将军恐怕还在护城河中,此下贼人射得正紧,诸位快随我去营救~!!”
可就在孙策话音一落,一旁忽有一小簇人赶了过来。孙策急定眼望去,正见老将韩当,不由露出了狂喜之色:“韩叔~!!”
“哈哈,老夫算是命大,这回又是捡回了一条老命了!”韩当强露出一抹笑容,颇是疲惫地喊道。孙策这时才也现韩当浑身上下到处是伤,吓得不由惊呼道:“韩叔你的伤势!?”
“主公,刚才为了拖住甘兴霸那厮,韩老将军奋力拼死应战!韩老将军身上的伤势大多都是那厮给伤的!!”此言一出,孙策顿是浑身煞气迸暴,扯声吼道:“该死的甘兴霸,竟敢伤我韩叔~!!我岂能饶他!!”
说罢,孙策正欲去替韩当向甘宁讨债。哪知韩当急是挡住,震色到:“主公莫恼,甘兴霸那厮早已逃去了!这下你贸然杀回去,也寻不得他!”
孙策闻言,不由一惊,带着几分疑色喊道:“那厮竟然逃了?”
这时,在旁的太史慈唯恐伤势不轻的孙策一时冲到,再是回去厮杀,并且看四周一干将士大多也负了伤,神情疲惫,连忙震色道:“主公,我看诸将都是受伤不轻,并且疲倦,再是厮杀,并非上策。不如先是撤走,再做图画?”
太史慈此言一出,韩当神色一震,也是附和起来。孙策见韩当以及一干将士确是伤势不轻,虽是心中万般愤慨,但还是强忍怒火,下令命众人撤走。
少时,眼看孙策率领一干残部撤去,黄祖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并且不得不承认地在心中腹诽道:“这孙伯符果然非同一般,他中了伏击,并且在如此危急的局势之下,还能保住性命,并且力挽狂澜。幸好,此番那诸葛孔明没有令老夫失望,否则江夏城还真的大有可能保不住!只可惜,此番并无杀得了那孙伯符,此人不除,老夫是寝食难安啊!!”
黄祖暗暗想道,眼看大局已定,也无意再做无畏厮杀,随即下令撤兵。随着江夏城上的号角声响起,刹时在城外厮杀的江夏人马连忙望四处逃撤。孙策正憋着一肚子怒火,赶回时,截住了好几波残兵厮杀,方肯罢休。
另外,孙权听得江夏城上响起鸣金撤兵的号角声,这才终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眼看不少兵部都露出疲惫之色,遂是下令退开十丈距离。随着孙权号令下落,孙家人马纷纷退开。不一时,孙策领着一干将士赶了回来,众人眼见这些在前线撤回来的将士各个都是血迹斑斑,不由都吓了一跳,由此可想适才前线厮杀之剧烈。由其是孙策,战袍、铠甲都是红得鲜艳,宛若血人一般。孙权见状,急忙赶出,喊道:“大哥,你伤势如何!?”
孙策听话,转眼一望,见是孙权,不由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叹道:“果然如权弟所言,老贼果真有诈,若我早就听了你的,也无需牺牲这么多弟兄,诸位将士也不必负伤!!诶!!”
孙策此言一出,在他身旁的一干将士,急是拱手,反而纷纷安抚起孙策来。
“伯符,你大可不必如此,为主厮杀,以全忠义,乃是我等将士之本分。所幸此番我军损伤也不算太过惨重,待我军重整之后,再寻老贼算账也是不迟!”说到最后,韩当血气一动,身上一处伤口猛地作,痛得韩当一阵呲牙咧嘴。
孙策看得眼切,连忙教人快替韩当包扎,同时也命一干负伤的将士先是治疗伤势。
“大哥,我看你的伤势也是颇为严重,大哥乃是众人之主,不容有失,还是快快疗伤是好!!”孙权说罢,不由分说,便令左右去替孙策疗伤。两员将士连忙领命赶往,孙策见了,低叹一声,忽又听战场隐隐还有杀声,不由问道:“是哪支队伍还在厮杀?”
孙权闻言,神色一震,笑道:“这应该是周将军的队伍。周将军骁勇,适才引兵杀得甚快,很可能听到鸣金声后,已经冲杀远了,这时正往归来。”
“幼平~!?”孙策闻言,面色一惊,很快便想到自己的义弟周瑜,不由暗道:“对了!公瑾也早有所察觉老贼可能使诈,教我暗中提备,并且这按他的计划,此时他应该引兵来到了这江夏城下,为何却迟迟未见?”
孙策念头一转,正听马下两个将士呼唤。孙策一沉色,遂是下了马,那两个将士迅速地替孙策卸下了铠甲,然后拔出几个已被孙策拗断的断矢,再拨开战袍看时,在周边一干人等,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孙权更是看得心惊胆战,揪心不已。正见孙策浑身上下布满了伤口,又几个血洞,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来。
“快~!!快替我大哥止血~~!!”孙权看得心急如焚,几乎忍不住要哭了起来,连忙嘶声大喊。在旁的那两个将士都是吓得面色苍白,一时慌乱起来,手足无措。